的梳洗,许久之后才到了正厅,一出来,见到向来骄纵跋扈的苏玉容,居然站着,一时间还真是诧异了一下。 苏玉容觉得,不管老太婆为人是如何的不招人喜欢,但是两世都能成为婆媳,也算是缘分了,此次和离过后,以后若是在京中再遇见,就只能尊称她一声伯夫人了,所以还是有必要来告个别的。 苏玉容一直等着封夫人坐下之后,这才上前来几步,屈膝行礼。 封夫人见她临走了来这里见礼,装的很是有教养的样子,冷哼一声:“其实你不来也好,我可不是很想见你!” 苏玉容笑笑,和离成功的她,对于老太婆也能多几分的耐心的,“到底是婆媳一场,临走了,自然要来见一见您的。自小女进门后,多有不懂事惹您生气的时候,所以特来给您赔罪。” “不需要!”封夫人脾气也不好,一点也不屑苏玉容的赔礼,哼一声说:“不过到底婆媳一场,纵然你不懂事,但临走之前,作为长辈我还是要多嘴几句的,以后别再仗着家中宠爱任性妄为了,外头的不三不四的男人,还是不要来往了,省的有朝一日私情败漏,丢了你苏家所有人的脸!” 这些话是威胁,也是训诫,苏玉容都笑着接下来了,“多谢夫人提醒,玉容定铭记于心,不敢擅忘!” 封夫人被她这姿态弄的肚子里一股气,好像一拳打在了棉花上,心烦的摆摆手:“去吧!” 苏玉容这才慢慢的退了出去,到了院子里,抬头看看天,蓝天白云,天气好的她心情也前所未有的好,仿佛脑海里那所有的一切过往,都烟消云散了一般,从未有过的轻松,从今后,天高任她飞,再也不用羡慕那些鸟儿了! 回到玉园,阿瑜说小豆子已经准备好了马车,和带走嫁妆的车架,封于修就站在正厅外头看着她。 走近了,苏玉容看着他冷肃的眉眼:“你怎么来了?”别以为一切说开了,就不讨厌你了,想太多! 封于修看着他,声音低沉:“我送你回去。” “不需要。”苏玉容进了屋,看了一圈自己的东西都收走了之后,最后看看这个上辈子,她住了几十年的屋子,今后,早晚有一天,这里会住进新的女主人,希望下一个住进来的女子,能得他温柔以待,别像上一世的她一样,悲切收场。 封于修顺着她的眼神看了一圈,心里堵堵的,片刻后沉闷的说:“我送你回去,至少能劝劝岳父,不要太过责备你。” 苏玉容不需要,“那是我爹,他就算再生气,也不能把我打死的。” 封于修却决定了必须去:“你放心吧,和离书都签字了,我不会反口的。等见了岳父,我就说我是真不举,他自然就不会责备你了!” 苏玉容闻言,别扭的看着他:“你确定你要这么说?” 封于修面色不悦的瞪她一眼:“总之我这样说对你又没坏处。”说完,转身就出去了。 苏玉容想着,与其被爹打骂,若是封于修愿意去扛下这件事,她也不是非要去挨打的,又不是不怕疼。 艳阳高照,天气已经很热了,封家所在的这一条巷子外,就是宽阔的长街大道,苏玉容要回家,必定要经过这一条路,当马车后面带着长长的车架,上面装着无数贵重的箱子,从封家大门出来的时候,长街两侧的商户,行人,纷纷都长大了嘴巴。 “这是怎么回事?伯爵府要迁府别居吗?” “你傻呀,迁府的话车上怎么连个椅子腿都没有!而且你看清楚了,那上头拉的全是嫁妆箱子!” “那就奇怪了,好端端的,把嫁妆拉出来干什么?” 整条街上,所有人都在议论纷纷,等车辆走远了,才有胆大的去瞧瞧打听,自此,封家大公子与苏家小姐和离之事,传遍京中。 苏长福在衙门忙,苏家也就苏父和女眷们在家,门房的小厮远远的瞧见一溜马车往这边来,还在奇怪是谁家这么大的阵仗…… 苏玉容下了马车,站在门口的位置,回头去看,封于修下了马,太阳将一身黑衣的他晒的脸都红了,额头上带着一层闪亮的汗珠,她不禁眯眼:“你现在回去还来得及!” 封于修却看着她冷笑:“你费劲心思弄出的传言,不让它坐实,怎么对得起你花费的功夫?”说罢,居然先一步抬脚走了进去。 苏玉容闻言他讽刺的言语,冷哼一声嘀咕道:“还不是怪你装模作样的骗我!” 苏父正在带着重孙子玩,听服侍的小厮跑来说,苏玉容带着嫁妆和姑爷进门了,他顿时就直了眼睛:“你说什么?玉容将嫁妆拉回来了?” 小厮擦擦头上的汗:“是啊老太爷,外头巷子里,马车都堵住路了!”所以您赶紧说句话,要不要把东西拉进来! 苏父气的要冒烟,胡子都炸毛了,刚走出门去,就见闺女和女婿,一道来了。 苏玉容在屋檐底下走着,看到爹爹那张脸,就不禁吞了吞口水,在这个家里,她谁都不怕,最怕老爷子了!老爷子固执严厉,从来不因为女儿较弱,而疏于管教,M.DGLhtoyotA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