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些凉气。循着感觉找过去,还不等蠕动过去,腰间好像有东西缠住了,她才动一下,便被一把捞了回去。 她一动,怀觉便醒了。 怀觉捞她这一下,把她也惊醒了。 外面天色放青,室内青蒙蒙的。 四只眼睛相互对视着。 十月:做梦?应该是做梦。怎么做这样的梦? 她的眼神懵懂,真是难得一见。和尚忍俊不禁,感觉她的体温好歹正常了,趁着她还没彻底醒,伸长臂捞过自己的中单和外袍。 躲在被窝里穿衣裳。 罗十月掀被角瞧瞧自己的衣裳,还好,身上穿着中单,只是皱皱巴巴的。 待和尚在里面收拾完,伸出头来,罗十月的眼神渐渐变了,英气的眉头眼见着就要拧起来,那是要找他打架的派头! “哎别!” 她两眉倒竖,伸手就要拍过来,和尚反应极其激灵,双手急忙将她按下,“嘘.....贫僧不是正经渠道进来的,施主还是别声张的好!” 罗十月一脸懵然,看看他再看看自己,嘴唇张了好几次,竟然惊得一时什么话都说不出来。 眼睛瞪圆了,压着声音急道,“你不是回去了?怎么跑我床/上了?谁让你脱/衣裳的?!”她挣扎着要起来,怀觉松开她,一手握拳放在唇边轻咳,“咳,那个贫僧...放心不下,回来瞧瞧。一看你正生病,又没人管,想了个法子替你散散寒气。” 见罗十月受惊不小,嘴张成半圆,只知道愣眼看着他,“...所以你就把自己脱....光了?” 怀觉竟然脸红了,替她掖好被角,自己倒是穿衣起床,看样子真有些不好意思了,“也算扯平了。” 十月惊魂未定,“什么扯平了?” 怀觉好心提醒她,“还记十年前贫僧住在你家吗?” 十年前发生过什么?十月满头问号。 十年前有个满面红霞的少年问: “...妹妹,人有三急,可否行个方便....” “三急是什么?” 年幼的怀觉脸涨得通红,“就..就是我要尿尿!” “尿尿啊,你等下。” 记得那个小孩撅着屁股吃力的把她爹的小罐放地上,指了指,说,“尿这里面。”然后就蹲在一边,一脸天真无邪的看着他脱/裤子。 少年却揪着裤/头,脸上红红火火,“你...你能不能背过身去。” ....... 都是青葱的回忆啊。 见她想不起来,怀觉有些失落。一失落他就要搞点事出来。 果然,还在罗十月满头雾水的时候,怀觉忽然靠过来,十月本就躺着,避无可避,与他眼对眼,鼻尖对鼻尖。 十月:“....能不能站直了说话?” 怀觉却更前进一些,声音压得低沉,蛊惑人心,“昨日贫僧的问题,施主还未明确答复。择日不如撞日,现在没别人,说吧。” 十月指尖捏着棉被,只有眼珠不自在地转动。可听了怀觉的发问,心底的桃色躁动忽然沉寂了下来。她始终固执于自己的伤残,身份的悬殊。和尚虽好,若他是个寻常人,便也是可以随他去的,可他毕竟不是一个普通人,甚至他连自己都不是自己的。将来他会有很多妃嫔,而她清楚自己的性格,绝不可能因为一个男人把自己困在深宫与三宫六院明争暗斗。 更何况她还是个独臂女。 与其将来彼此变得面目狰狞,不如现在打住,留个好的念想,好聚好散。 “我不....唔——” 他能忍辱负重十年之后重掌天下,就不信讨不到个媳妇。她不是要说不吗?怀觉偏不让她说完。 四唇相印,舌追着舌,十月尝到了他带来的甜,脑中忽然炸开了烟火,就如那夜她深陷险境时他忽然从天而降。她呆愣了,怀觉眼角沾了笑,他有的是法子让她松口。m.DglHToyoTa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