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答应放开他,奴听着不对劲儿啊!这就赶紧去把您找来了!” 魏氏走近莫晓与芮午,瞧见阿午那肿得像发面似的脸,心疼之余,仍是不敢相信莫晓会是那样的人,但问总要问清楚的。“辰曦,阿午这到底是怎么弄的?是生病了还是……” 莫晓摇摇头:“不是生病,是我给他涂了点番椒汁, 不会有后遗症,洗了就好。” 魏氏又惊又气:“好好的你为何要在他脸上涂番椒汁?!” 莫晓看了眼葛大媳妇, 她不知道芮午的这番心思除了魏氏与芮云常之外, 别的人是否知道, 当着葛大媳妇的面不好提及,何况对他们来说, 这件事是家中私隐,并不希望她知道。 于是她就只是说:“他想试试, 人疼起来到底能有多疼, 我这里正好有现成的番椒汁……” 魏氏这是真来气了:“阿午还是孩子啊,他不懂事,你也不懂事吗?他想试试有多疼,你就真给他试?就算是他不知道厉害, 答应了你。他后来哭着求你了,你怎么还不放过他?!为何还要让他继续忍着痛?” 即使魏氏性子温和柔顺,平时少言寡语,心疼起儿子来也是有若母虎,一样要护崽子的。她越说越气,想到这些天云常与莫晓的事,忍不住道:“就算你与云常置气,也不能把气出在阿午身上啊!” 莫晓听见这句有点憋不住了:“伯母,我没有与云常置气,更不会迁怒阿午。你不要看他现在脸肿得吓人,真的没事的。” “这样还叫没事么?那怎样才算是有事?”魏氏又是心疼又是气愤,忍不住含泪怨怒道,“我是盼云常能不要那么孤单,又当你是好人,才答应留你在府中吃住,没想到知人知面不知心,你竟能做出这样的事来!” 芮午听到这里急了:“娘,不是你想的这样,真是我自己要试的!不能怪莫大哥。” 只是他口鼻都肿了,说起话来口齿含糊不清,且说话一牵动脸部,疼得他龇牙咧嘴,咝咝直抽冷气。 魏氏看着越发心疼,加之此时气头上,哪里会信他。 好好的阿午怎会想到要试试疼起来能疼得多厉害?还不是小孩子好奇,思虑简单,被几句话就引起了兴趣,才会答应尝试的?但辰曦不同啊,他理应分得清轻重,又怎会因为阿午说要试试有多疼,就真让他试了?他分明就是存心为之,故意要让阿午吃苦头的! “你就是受了什么委屈,说出来就是了,你若是有气,骂我或是骂云常也可以,为何要用这样卑劣的手段整治阿午?他又有什么错?” 莫晓长出一口气:“阿午是没错,错在我。” 她此时多说无益,气头上的人听不进解释,过后魏氏私底下好好问问阿午就能知道事情前后。 魏氏夺过莫晓手中的冰块,自己替芮午敷了起来。 冰敷了小半个时辰后,芮午脸上的肿总算是消下去些了,虽然还有灼烧感,却没一开始那么疼了。看到事情闹得这么大,他也觉后悔与后怕,便一直催着魏氏带他回自己屋去。 魏氏把他带回自己院儿,临走时看都没有看莫晓一眼,就当她完全不存在一般。 莫晓轻叹口气,虽然早知会如此,心中仍难免郁郁。她的东西大部分已经搬离,所余不多,收拾收拾也就两个包袱,这就离开芮府,往晓春堂而去。 --M.DGlhtOYoTA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