高束,眼眸冰寒似雪,冷峭之气凝练成棱,衬托的身后阳光也多了一份金属的冷硬感,一眼望去,误以为宝剑出锋,寒冰出鞘。 “咦?你怎么来了?”小虎一脸的诧异,圆滚滚的眼睛盯着小狼,甚至连公子言手中的茶杯都忘记接了“难道这么快就办完了?”那么多宝藏,他们是怎么那么快就运回楼去的?! 小狼没有搭理他,目光径直朝他身后的公子言看去。可能是刚刚起身的缘故,神态还带了份慵懒,如同身后的阳光,透着初春的缱倦。但眉眼之间却似有琉璃婉转,波光粼粼,冷光微现。虽然依旧是一身淡漠,清冷如霜,但是此刻的公子言似乎看上去更加生人勿进,就连头发丝,都流露出萧疏的气息。 “宫里来人,老皇帝要见你。”冰寒的语气如同浅没水中的岩石,又冷又硬,说不上无礼,但听入耳中还是让人眉头一皱,再加上那张搬砖似得冷硬面庞,让小虎瞬间炸了毛。 “我靠!你这是什么语气?”小狼性子虽然冷傲,一直板着脸,声音冷冷的,但是对公子言一直保留着三分恭敬,有时候说话的语气甚至比对他的师傅还要温柔。小虎更不用说,看上去挺随便的一个人,公子言却是他最不容触碰的禁区,除了楼主外,谁碰谁死,就连小狼也不例外。所以见小狼态度这么无礼,小虎立马举起了拳头,可是还没出手,就被任从后面抓住肩膀。 “你不是已经回去了吗?”将炸毛的小虎拉至身后,公子言上下打量了一下眼前之人,表情有些疑惑。 “这种时候,你觉得我能放心离开?”淡漠的薄唇勾起一抹冰冷的笑意,见公子言这么快就认出自己,宫晟天也懒得再装,把手里的剑往旁边的榻上一扔,就大刀阔斧的在一旁椅子上坐下,见公子言挑眉看着自己,眉宇也跟着一挑“老皇帝的人就在外面,你还不赶快?”说罢,扫了一眼他身上的白色长衫。 公子言刚起身,还未穿外袍,所以身上只是一件宽松的白色长衫,加上披散的长发,整个人站在那里如同古卷里走出来的公子,如玉如墨中自有一份亘古的风华。对上宫晟天扫射的眼神时,脸上也一片坦荡,显然是不害怕他从这身着装中看出什么,但还是侧身走向一旁的衣架,随手将架子上的水墨色外袍取了下来:“进宫,你的伤都好了?”昨天他们一直忙碌到很晚,当把宝藏的消息传送给小狼他们时,已经是深夜三四点钟。回来换完身份,一番洗漱之后时间已经快到五点。而如今不过才刚过正午,休息外加上药,这个男人真么快就生龙活虎了? 见公子言侧眸看来,宫晟天有些不好意思的把拳头放在唇边轻咳了几声:“你的药很管用。”那么严重的烫伤,上了几次药之后,现在已经开始有结疤的趋势,在休息两天,说不定就痊愈了。 很管用,当时还不屑一顾呢。公子言朝他丢了一个鄙夷的眼神,然后穿上外袍,正在系带子时,背后突然传来一声哀嚎。 “你···你是——”小虎伸着一只手,哆哆嗦嗦的指着宫晟天,脸上有震惊亦有哀怨,可是在宫晟天眼神看过来的那一刻,只剩下满脸的哀怨,伸出去的手也乖乖地收回身后。 “公子~”小虎哀怨的看向公子言,声音幽怨婉转,如同被遗弃的女子,只听得宫晟天身子一颤,而公子言却依旧从容不迫的着装更衣,系好了腰带。 “公子~你为什么不告诉人家。”小虎可怜巴巴的眨眨眼睛,飘了过去,却在准备近身的那一刻被一个清冷的眼神给制止住。 “收拾一下,随我进宫。”公子言凉凉的看了他一眼,然后就坐在梳妆镜前,小虎不等她开口,就已经动作轻柔又利落的给他打理好头发,别上一枚白玉发簪。而在此过程中,小虎不经意翘起的兰花指,落在宫晟天眼底又是让他一阵恶寒。 公子言是个死断袖,他身边的人也跟着不正常。要是墨天也翘着兰花指给他梳头···宫晟天别过头去,那个画面太美,他难以想象! “好了,我们走吧。”轻淡的声音飘来,宫晟天扭过头去,只觉得眼前画卷横铺,水墨浸染,落日长河,如花美眷。清淡处若天际流河,浓重处如枝头花颤。鼻尖一片墨香,模糊中似又看到那日窗外一瞥时的惊艳。 “嘿嘿,是不是被我家公子给迷住了?”小虎见宫晟天呆愣愣的看着公子言,嘴唇一咧,就嬉皮笑脸的凑上前去,哥俩好的勾住他的肩膀“我家公子长得这么俊美,你被迷住很正常,小爷我现在有时候还会看着我家公子发呆呢!不过啊,习惯就好了!”说完,又是嘿嘿一笑。 “放手。”宫晟天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大胆的侍卫,竟然在知道他的身份之后还和他勾肩搭背。还小爷?果真是有其主必有其仆,主子虚伪狡诈,身边的侍卫也胆大妄为。要不是看在公子言的面上,他非要剁m.DgLhtOYota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