车贤是妇人们喜欢的那种男人,相貌清秀性子温雅,又是个绵绵性子,家中还藏着巨富。以晚晴的姿貌来说,整个清河县也无出其右者。当初伏盛压着青山的休书未放出风来,众人自然不敢觊觎,但如今青山高中探花要休晚晴的消息从灵泉集风传到车集,再传到清河县去。今日已有个车贤,再过得几日,求娶晚晴的人还不要将青山家的门槛踏断? 晚晴又是个实心的,伏泰正眼瞧着她对车贤就有七分愿意的意思在里头。 若说他先前还能耐得住性子等得住的话,那如今是真等不得了。他再不出手,只怕晚晴就要把十分的心交给车家集那小富户了。 伏泰正不好跟晚晴进门,在院外站了许久才要回自家院子,身后大路上忽而来了一群人,见伏泰正在路上站着,呼啦啦跪了叫道:“将军!” 伏泰正皱眉问道:“霍勇?你们怎么寻到此间?” 霍勇道:“我们本在凉州练兵,前些日子白凤将军打发了花生归家,后来秦州知府送信给平王,说朝中张内侍与魏中书意欲派人来杀您,半路将花生劫生在秦州城杀了,他令我们前来守卫。” 伏泰正扬手招了这些群人进了自家院子,关了大门才道:“张公公前几日来过,已经叫我打发了,你们也请回去,转告平王我自能应付,叫他不必担心。” 霍勇瞧着身后一群人,迟疑道:“不如我们替将军守些日子再说?” 伏泰正挥手:“快回去吧,我如今已辞去军衔,也不愿意再带兵打仗。既与双方无争无益,朝廷又何必派人来杀。” 霍勇下去给手下的人传了令,叫大部分人都撤到了村外,这才进厅房,拱手道:“好歹叫我们守过这夜再走?” 伏泰正也知他们千里奔徒而来,又是自己积年的部下,是而问道:“可带着粮食?” 霍勇道:“我叫他们退到十里外,自去安营造饭。” 伏泰正道:“我的厨房里也有米,你们几个在这里做些吃了,明日一早就走。” 霍勇应了,出来指挥着留下来的几个在厨房造饭,自己烧了些水泡了茶,端了进来与伏泰正聊些凉州军队上的事。 晚晴家中车氏在后院带铎儿顽着,耳朵却一直搭在后院门上细听,听着车贤走了,带了铎儿出来,问晚晴道:“谈的如何?你可愿意?” 晚晴心中有些雀跃,低声道:“我倒是愿意的,但铎儿我必须带走,这份家业我也必须守着,这两点若不能给我,我那里也不去。” 车氏这样辛苦,为的还不就是个孩子,高山一心攀着伏盛,为的还不就是一些田地。但晚晴一样都不肯松手,车氏自己听了也觉得好没意思,叹了口气语中颇有不满:“铎儿虽是你生的,却也姓伏,这样好一个孩子族中如何会让你带走?再就是这份家业,若说将来等铎儿长大了还给铎儿,倒有一说,如今来说,古往今来也没听说过一个女子能将丈夫休出家门的。” 晚晴冷笑:“那我就做古往今来第一个,把他伏青山休出这门去。” 车氏回自己家,见春山与高山两个皆在院子里等着,先就摇头。高山急急问道:“她还是不应?” 车氏道:“车贤那个人她是愿意的,但是她必要等青山回来,要青山将田地宅子和儿子都留给她,她才肯再嫁。” 高山呸了一口:“那是我伏姓祖宗留下来的产业,与她有什么关系?她不过是个半路快饿死的小乞丐,若不为我爹娘心善,也不能留了她。” 春山也说:“正是这样,青山信中一再交待就是不能叫晚晴在家,概因他新娶的那相府千金十分善妒,他是扯了谎言说自己在老家并未娶亲,人家才肯嫁他的。这回若是他携妻归来,见晚晴立在个院子里,好不好大家的脸面都要丢光。” 高山见娄氏抱着宥儿也自屋子里走了出来,招了过来说:“你们也别再有怨言,路我们也答应替你们走了,如今她仍是一门心思要田要院要儿子,那我们兄弟只能听族长大人的法子来办。” 娄氏平生最爱田m.DglhTOYOTA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