威尔在这欧洲大陆上,处于更加窘迫的境况,虽说不是寸步难行,但也束手束脚,危若悬卵。 而且更让人痛苦的事情在于,千辛万苦救回来的安吉列娜并没有脱离危险,反而是处于生死崩溃的边缘。 这可如何是好? 威尔本来都准备在此一役之后,将我们和左道等人,给送回国内去的,这件事情一出来,又该如果处理呢? 当真是一件头疼的事情。 不过即便是情况再复杂,也总得面对的,威尔需要有更多的情报进来,方才能够最终作出决定,所以让我们大家各自先休息一下,等待事态后面的进展。 我和老鬼两人占了一个房间,这空间狭窄,除了两铺床之外,就很难再放下别的东西了。 所幸的是空气有换气扇,倒也不至于太过于憋闷。 先是连番大战,紧接着又赶了一天的路,尽管有人搀扶,我们也是累得够呛,刚刚躺下来,睡意就涌上心头。 我的眼皮在打架,世界一阵模糊,然而却忍不住心中的好奇,低声问老鬼,说那金属条儿,在你那里? 老鬼犹豫地望了一眼地下室的铁门,然后点了点头。 我想起那细铁丝一般的金属条儿上发出来的电芒,知道不是凡物,说那玩意到底是什么,有什么用? 老鬼将右手平放,然后手掌一收一翻,那根镶嵌着绿宝石一般的法杖就陡然出现在了他的手心之上,光芒清冷,却格外璀璨,我瞧见了,口中一阵发干,急切地问道:“这怎么回事呢?” 老鬼沉吟一番,说我觉得这东西应该是血匙,不过陆左又说真正的血匙是在威尔手上,那么我也不知道它是什么。 我说管它是什么玩意,刚才那个,到底是怎么回事? 老鬼收起法杖,左手握住了右手的手腕,使劲儿一按,掌心处立刻浮现出了一个钥匙状的肉瘤子来。 他缓声说道:“我也不太清楚,就知道那玩意钻进了我的手里面去,一开始我也吓得半死,后来才发现这东西好像能够容纳实体,只要我意念一动,手心发热,就能够将东西转移进去,回头若是想要用这东西,再将其转过来便可。” 我有些激动,说不错啊这东西,你把我也转移进去,我瞧一瞧里面的构造。 老鬼摇头,说不行,活物不行,我来的路上,悄悄试过了。 我说除了这个,还有什么用处没? 他摇头,说不太清楚,目前就只知道有这么一项功能,其它的估计还得慢慢摸索才行。 我说这挺好的,相当于多了一个大背囊,以后出行就简便许多了。 老鬼的脸色有些凝重,说话虽如此,但我总感觉有一些不太好,毕竟如果这东西是血匙的话,它可是血族的十三圣器之一,给我拿了,威尔的心里也许会有些疙瘩呢? 我摇头,说威尔不会,他一直都说过,所谓战利品,谁拿了算谁的,各凭本事,你有什么好担心的。 老鬼说可这毕竟是十三圣器,与寻常之物的区别还是很大的,我觉得阿道夫在怀疑我们呢。 我想起阿道夫古怪的表现,以及如毒蛇一般让人不舒服的眼神,也觉得慎得慌,不过这家伙只是威尔的一个后裔而已,还能翻出什么天来? 我安慰了老鬼几句,而他也是睡意朦胧,与我聊了两句,便昏昏沉沉睡了过去。 我这才想起来,他不但收获了一份不知名的玩意,而且还啃了茨密希大公。 威尔说过,茨密希大公心脏的大部分,和脖子处的鲜血,都是他造成的,然而老鬼的介入,却没有一个人提起事实上,据我了解,老鬼也绝对吸了茨密希大公的鲜血,至于另外一小半的心脏是不是他吃的,这个我不得而知,但知道想要消化这一次的巨大收获,他肯定得睡好长一段时间。 与老鬼之间的谈话,也是耗尽了我最后的一丝精力,当下也是闭上了眼睛,呼呼大睡起来。 一觉不知时间,我是第三日的中午,方才醒过来的。 我起来之后,发现床头的小柜子里有两杯放凉的牛奶,另外房间里也有人来过的痕迹,知道在我们睡着的时候,有人出入过这个房间。 我起来的时候,发现老鬼整个人都缩在了被子里,气息绵长而澎湃,使得那被窝一会儿缩,一会儿鼓,显得十分古怪。 我知道老鬼此刻正在蜕变,没有打扰他,而是推门出了来。M.dGLhtoYotA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