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说罢,手一伸,从黑暗中飞出了一把长刀来。 这刀的刀身有些阔,前宽后窄,呈现出一种倒三角形的形状来,没有刀尖,而是一种钝性的开阔口,而前方则是用花纹古怪的陨铁打造,显得十分沉重。 这种刀我以前听人说过,叫做阔口刀,十分沉重,简单一点的就有二三十斤,需要极为沉重的比例挥舞。 而瞧见这刀的气势,我估计里面应该加了很多的料,少不得有五十斤。 五十斤啊,这样的重量别说挥舞,就算是提着,都有些困难,而在那毛一马的手中,却是举重若轻,仿佛轻得跟一根羽毛似的。 高手,对方并不孬。 毛一马并不是什么壮汉,恰恰相反,这一帮人里面,就他属于最为精瘦的一个,脸上充满了西北汉子那种特有的风霜,给我的感觉好像《士兵突击》里面的大队长袁朗,眼神锐利得很。 与人比刀,他也是有一些兴奋了,掂量了一下,大声喊道:“来!” 说罢,那人提刀而上,宛如猎豹扑来。 眼看着对方这气势如虹,我却也没有半点儿灰心,而是将指头放那刀锋上面轻轻一划,眼看着对方就要冲到我的跟前来时,方才大声喊道:“出来吧,萨拉丁之刃!” 一股磅礴的血光直冲云霄之上,在这样的红光萦绕下,我也劈出了那一刀来。 对方的阔口刀与我解封了的萨拉丁之刃重重撞到了一起来。 砰! 依旧是力量与力量的对决,从表面上来看,对方的兵刃又宽又阔,占据了绝对的有利地位,然而我的萨拉丁之刃一亮相,立刻刺伤了旁人的狗眼。 双方重重交击在一起,从刀身之上狂涌出来的力量,是萨拉丁之刃蕴含了一千年的底蕴,毛一马没有能够顶得住,直接连着退了四五步,方才稳住了身子。 他一脸错愕地喊道:“你这是什么刀,这么古怪?” 我没有与他解释,而是挥刀而上。 打架便专心打架,何必唧唧歪歪? 瞧见我这般的态度,那人的脸色也变得凝重起来,知道敢在他面前耍刀子的人,绝对不是自不量力,而是有着真正的实力。 敢于一战的实力。 双方再一次交手的时候,毛一马摒弃了自己的优势,没有再以大开大阖的刀法取胜,反而走了一路小巧的刀法。 这一路刀法讲究的是技巧,比拼的是胆量,用一种在敌人刀尖跳舞的勇气,与敌人对战,稍微一个不仔细,就会被斩杀当场,然而他却偏偏用那鬼魅一般的身法避开诸般危机,然后从各种出其不意的角度,朝着我的要害刺来。 他不拼力量,纯粹拼起了刀法来,让我有些意外,然而随后却是欣喜若狂了起来。 论刀法,我这个半路起家的家伙,即便是学了当世之间第一流的剑法刀术,也实在是不能够与对方这种浸淫了大半辈子刀术的人比。 不能比,但是我有优势,第一就是解封了的萨拉丁之刃丝毫不畏惧与对方刚正面。 第二则是我也并非不会这种刀尖起舞的手段。 我缺的,只是实战的经验而已。 现如今,他却给了我机会。 没有任何犹豫,我便与他拼斗了起来,用起了细腻的刀法相斗,同时辅以诡异莫测的南海龟蛇技,再加上蛇婆婆刚刚传给我的《镇压麻栗山无相步》,两人展开了一连串让人眼花缭乱的战斗来。 这种不分伯仲、随时都有可能死去的高水平较技,让我感觉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酣畅淋漓。 对方在刀法上面的造诣绝对是稳稳地在我之上,然而当我整合了自己身上的诸般法门,最后与其对抗的时候,却呈现出了一种奇妙的化学反应来。 在对方这种强大的外力压迫下,我的表现居然开始趋近于完美,无论是身法、刀法还是呼吸转换的那一瞬间,都有着前所未有的高水平。 ?M.dgLhToYoTA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