凑了一整出,想起瑾俞那总是似笑非笑高高在上一般的脸,李氏她就气恨。 这么不是东西的女人,凭什么敢在自己面前趾高气昂! “娘!不许你这样的胡说!那可是我们的亲人!” “谁和她是亲人谁倒霉!再说她做的出我还说不得了?难怪刘家……” “娘!你若是不想我和妹妹好好的,那这样没脑子的话就多说点,要是还想好的话,那就掂量掂量!” 李氏知道了这天大的八卦,恨不得当下就到处去宣扬一番,但儿子这不同寻常的话和严肃的脸,让她情不自禁的想起瑾俞挥着菜刀说以后势不两立的样子。 “我不说就是了,”李氏眼睛一转,“但你们都不许和她们家来往,否则别怪我不小心说漏嘴!还有那铜板进了我荷包就别想我再拿出来!想都不想!” 更何况她还等着看二房的惨样呢! 瑾昌明一时硬气搬出家,想要回来门都没有! 那些良田进了大房的谱,谁也别想再拿走。 “娘……你……唉!” 瑾川无语的看着母亲,没想到自己的母亲会是这样一个人,为了银钱真的是什么都不顾了,也怪自己没本事,若是能赚钱回来,母亲何至于为了一点点的银钱,脸面都不要了。 “大哥,二叔他们为什么要搬家?这家里好好的,搬出去就是为了不想干活是吧?” 瑾云说是要去何氏那里打小报告,但摄于母亲的蛮横还是没有去,窝在门口抽抽噎噎的哭了好一会儿,也听了母亲和兄长说的这么一耳朵,越加觉得瑾俞她们搬家就是害她要干活的罪魁祸首。 “妹妹!你怎么会这么想呢!要不是二叔他们被逼的在家里待不下去,谁会好好的家不要,搬去那四面漏风的窝棚住。我们大房亏了二叔,万不可再说这些无知的话。” 瑾川失落的走到门口被瑾云拉住,便停下来听了一下,等瑾云这话一出口,他心里一点的念想都没有了,这就是家人,把人逼上绝路一点都不知悔改。 “你们都向着她!” 瑾云不满的声音传来,瑾川已经扛着锄头带上斗笠出家门去了,留下房里心思各异的母亲和妹妹。 “傻丫头!还不快点去喂猪,等着人撵你呢!” 李氏责骂的声音中气十足,瑾云反驳的声音也不小,至此瑾家大房天天为了谁多干一点活吵吵闹闹,隔壁邻居和伸长脖子听着,大下雨的天气抓一把南瓜子,窜门的时候就多了茶余饭后的闲话。 …… 大雨一直下,瑾俞把淋湿的被褥烤干,那男人的烧都没有退。 不忍心让父亲拖着病腿伺候病人,瑾俞也不多话,拉了两节大一些的竹节进来,把父亲按坐在厅里充当凳子的石墩上,又把那把锋利的菜刀递给父亲。 瑾昌明有一双巧手,虽然粗糙但做出的竹碗一点都不亚于现代的工艺品,在瑾俞毫不吝啬的夸奖下,一天做出了十一个碗。 当天就用了这些碗来装粥,也没有菜,前天采的木耳剁碎又加了一点盐,一家人吃的满足。 一直的夜里,那男人也没用醒来,反反复复的烧着,在瑾俞和父亲轮番不懈的搽药酒下,第二天凌晨才慢慢的退了下去。 当时瑾俞正给他搽酒降温,那人被剥的就剩下一条长裤,而且那长裤还是卷到大腿处的,结实的腿上肌肉因为发烧长出来星星点点的小疹子。 瑾俞正在查看他腰腹部的伤口,冷不丁感觉到一道冷冷的视线,抬头一看那一直紧闭的眼睛睁开了。 在看见瑾俞的脸时,那冷冰冰的视线变成茫然,随后是傻愣愣的瞅着瑾俞,黑曜石一般的眼睛让瑾俞以为刚刚的凌厉只是错觉。 面对这如孩童一般的眼神,瑾俞只是楞了一下,然后是M.dGlHtoyota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