隔着门瑾俞听见了父亲自责的话,那和他有什么关系?根本犯不着自责,不就是一段无疾而终的恋情吗? 可是她累得连开口的力气都没有了,心力交瘁。 一硬一软的物体在手心里硌着,可以用毫无分量来说,可就是这一点点的分量,打破了瑾俞残余的念想,彻底粉碎了她的梦。 陷入朦胧前,瑾俞还在想,其实这样也挺好的,用一张纸来分手,也免得让她看见木子那张绝情的脸。 心里和想象里,木子还是那个可以拿血汗换钱养自己的男人,顶天立地,可以把所有给自己地。 可,心里还是堵得慌,那种瞬间被扎了一刀的滋味,实在没法言喻。 瑾俞觉得自己若是睡一觉醒来,生活就会好了,果然那些情情爱爱的事情,不适合她。 浑浑噩噩的睡睡醒醒,直到外面干活的呼呵声,院子里的鸡鸣声,声声入耳,瑾俞才清醒了过来,一时不知道自己到底睡了多久。 坐起来的时候还看见手里还攥着的东西,这会儿看已经没有了昨天那样的难受,起身打开一旁的竹箱,把那两样东西塞进了箱底,抬手摸了摸脖子,那里还能摸到一块凸起。 ☆、第六百零九章世事无常 瑾俞还是没有把那玉佩取下来了。 推门出去的时候,在客厅里看见了萎靡的父亲,几乎是听见推门的声音,他瞬间站起来,仿佛苍老了好几岁的脸上,露出一丝安慰。 “瑾娘,该吃早饭了。” 原来已经一夜过去了,这朴实的汉子,提心吊胆的坐在这里,可能是一整夜。 瑾俞突然发现自己真的很自私,自己躲起来舔伤口,凭什么让家人也跟着伤心跟着担心。 “今天的太阳很好。爹,我这就去洗漱。” 瑾俞笑着拿上帕子和牙刷去后院洗漱,看不见房子,但那听到大家干活的声音,一切都是按部就班。 “瑾娘,你还……” 看着瑾俞大口的吃饭,二妮想要说的话,绕了一圈,还是没有说出来。 “不要了谢谢。”瑾俞吃下最后一口粥,“一会儿我要去镇上,家里的事情就交给你了。” “你的脚好没有好瑾娘。”二妮担心的道。 “已经好了。”瑾俞笑着道,“从早上起来开始,所有不好的事情,都终结在昨天。” 看着瑾俞灿烂的笑容,二妮什么话都不用说了,活力四射的瑾俞回来了。 …… 瑾俞这次去镇上没有让任何人送,当初给她壮胆的菜刀,这次又回到了独轮车的扶手下。 当一个人没有了依靠,但又必须强大的时候,她就会变得无所畏惧,想象不到的坚强。 “瑾姑娘放心吧!我一定会尽快帮你找到铺子,你只要静候佳音便可。” 从人牙子处出来,瑾俞又去了客来酒楼。 看着不同于周围矮小建筑的酒楼,才早上巳时,还没有到饭点,但门口已经车水马龙。 “瑾姑娘。” “帮我通报一下你们东家,我有事找他商量。” 和很多次的见面都不一样,瑾俞这次很正式,坐在凌子言的茶室里,看着那行云流水的茶艺,嘴角一直挂着恰到好处的笑容。 “昨天的事情实在抱歉瑾姑娘,我不知道那个是木子的人……” “不!这和你没有关系凌公子。”瑾俞淡淡的道,“今天我们不说这些,来谈谈合作吧!让我们一起试试把这些美食卖到整个大宛,怎么样?” 瑾俞的话让凌子言讶异,手里刚刚捻起的茶盏又放下了,女人在被伤后,居然还有这样的变化,实在让人惊喜。 早知道就…… “非常荣幸可以和瑾姑娘一起努力。” 凌子言亲自送瑾俞到的楼下,看着瑾俞纤瘦的身影推着独轮车离开,嘴角忍不住上扬。 有些事情只要肯去谋划,都是能成功的。 “主子,暗一已经遣回暗处了。” 顾笙游魂一样出现在凌子言身后,脸上的木然被欣喜取代。 “别让他再出现坏事。” “遵命。” …… 距离柳镇三百里地的边城 和柳镇的安静祥和不同,到处布满站岗的岗哨,重兵把守这大宛最重要的咽喉。 一行五骑经过三天三夜的马不停蹄,终于抵达了目的地,为首的男子已经满脸胡渣,让他硬朗的脸上添了戾气。 几人毫无阻挡的进了营地里最大的营帐,听到动静,在案几前忙碌的人忙丢下手里的东西飞奔过来,还没有靠近便被为首的男子避开。 “将军,您回来了……唔……” “吴员,你住口!”m.dGlHTOYOTA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