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晋却没这么好的耐心,他见门口被堵着出不去,实在有些不耐烦,便朝着那女子走过去,一把拉住了那女子的手腕。 女子愣住,大娘反应倒是快,直接嚎了一嗓子就朝陈晋扑了过去。 陈晋身后跟着的木樨直接把陈晋拉了回来,又有别的长夜军上前一步,将陈晋护在了身后。 大娘一抬头便看到了那长夜军看死人一般的眼,吓得所有声音都卡在了喉间,活像是一只被人掐住脖子的鸡。 陈晋抽出一条帕子擦了擦手,说道:“这位姑娘,地上凉,为了你肚子里的孩子着想,还是快些起来的好。” 嚯! 别说客栈里看热闹的,便是同女子一同来的人也都懵了。 唯独女子与大娘是脸色煞白,只见惊恐,不见迷茫。 显然是知道的。 听闻有流寇被制服,特地赶来的捕头听了这件事,便道是未婚先孕的姑娘,看准了衣着光鲜的外乡人,故意坑害,无论能不能嫁,事后总能解释这个孩子的来历,能嫁自然是好,不能嫁便讹些银子,回头就把孩子打了。 据说是因为此地离阴楚近,受那边的影响,这里的女子行事也颇为大胆,未婚姑娘怀孕后若是男方不肯娶,或者姑娘自己不肯嫁,又或者再过分些,连自己孩子的爹是谁都不知道,便会有心思活络的,找人下药坑害。 这样的行为在这一带就如同街上的碰瓷一般常见,被骗来撑场子的也多半是信任自家的乡亲们,便是没有人信,自家人齐上阵也够用了。 终于闹剧散场,林歇如愿回了屋去休息,夏夙与陈晋上街后便兵分两路,一个去逛街买吃的,一个去本地的寻医阁。 夏夙也买了林歇的份,回来后把林歇叫起来,两人吃饱了肚子又聊了会儿天,这才睡下。 第二日林歇与夏夙下楼,被告知这次大雪封路把一些村落给埋了,本地的寻医阁里也送来了不少伤患,陈晋至今还留在医馆里帮忙,没回来。 “叫跟去的弟兄护好陈大夫。”林歇嘱咐。 回来报信的木樨:“知道知道。” 说话间,昨日那青年与男子朝着他们走了过来。 男子对林歇道:“多谢。” 青年显然是习惯了好友的沉默寡言,替他翻译:“就是昨天那事,多谢姑娘相助了。” 林歇:“不必客气。” 青年和男子都是江湖人,特别是青年,没两句就做完了自我介绍,坐下和他们一桌聊了起来。 青年叫白桦,男子叫唐千亦,林歇和夏夙就报了自己姓夏,毕竟她们俩现在还是名义上的姐妹。 白桦对林歇是瞎子一事还是有些不敢相信,因为林歇一举一动都自在得很,丝毫不像是看不见的模样,直到坐近了观察他才确定,林歇确实是看不见。 林歇的眼睛虽然能准确地朝向某个人,可仅仅只是转到那个方向去而已,没有“看”的感觉,有时候甚至还会短暂的闭上眼睛,可在闭上眼睛的时候,她的举止和没闭上眼睛时候是一样的。 因为白桦看得直白,唐千亦皱着眉在桌下踩了他一脚。 白桦抽了一口气。 夏夙:“白公子?” 白桦努力保持微笑:“无事,对了,你们随商队到此,可是来出门历练的?” 夏夙:“返乡啊,历练什么的,我又没武功。啊对了,你们刚说你们是从西南来的,那边好玩吗?我姐姐的朋友准备搬家呢,我们这次出来也是帮忙看看地方。” 白桦:“西南那边当然好玩啊,诶,这点千亦最有发言权了,他家可是西南的无影门。” 从来不混江湖,对西南无影门一点概念都没有的夏夙:“哦。” 林歇倒是说了句:“南方不行,没雪M.DGLhtoYOTA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