田帧在一旁伺候着吃药,又将温热的早餐放在她面前,势必要盯着她吃下去。 她无奈,没有胃口要为身体。 素日爱喝的爵士汤,这会儿喝起来说不出什么味道,喝到一半终于下不去,让田帧端走。 田帧拧眉,又不敢真的逼她,只能少食多餐。 下了厨房,田帧想了会儿,犹豫良久,还是给先生打了电话,太太这个样子,老太太不知道,先生总得知道的。 电话响了会儿,终于传来男人低沉的嗓音:“帧姨。” “先生!”田帧一开口,不免气息略喘,又捂了话筒,生怕楼上的人忽然下来,“先生昨夜没回来,是出差了?” 沐寒声打不通她的电话,能接到帧姨的电话却拧了眉,“夜七怎么了?” 田帧想了想,略有顾忌,“昨晚荣京下了雨夹雪,太太没开车也没带雨具,这一早上起来……” “帧姨……”傅夜七不知何时站在了餐厅门口。 田帧忽然听到声音,猛地转过身,也一手捂了电 转过身,也一手捂了电话。 傅夜七看了帧姨手里的电话,见着她脸上的局促,倒没有怪罪的意思,只淡然一句:“我还有事,中午得出门,早点做饭,少做些。” 田帧已经拧了眉,“可是太太,您这生着病出门?” 沐寒声从电话里听见了她生病,立时拧了眉,“帧姨!电话给她……喂?” 可惜没人理会她。 傅夜七看了看帧姨手里的电话,原本转身要走的,却走了过去,将电话拿了过来贴在耳边。 “别听帧姨胡说……”她柔唇微凉,声音没有起伏。 沐寒声却打断了她的话:“你怎么生病了?” “我没事……” “病了就好好在家呆着,不准出门听见没有?”别说是受伤,他是怕了她生病,尤其他不在身边,见不着摸不到,手边的电话捏得很紧。 傅夜七略微蹙眉,从他的听筒里能听到略微刮过的冷风,这个时候英国的冬天也很冷吧? “……好。”她淡淡的一句。 这样的敷衍,他还不了解她,就这么好说话?更听出了她虚涩的声音,闭了闭眼,终归软了语气,“夜七……我明天赶回去,你有什么事不急于一时,等病好了,嗯?听话!别出门了。” ‘听话’两个字猛地击中心尖。 眼眶酸酸的,他是温柔过,也体贴过,甚至偶尔会露出亲昵的举动,但从未这样说过,她却半天没了声,最终挂了电话,转身上楼。 如果没有猜错,他就是去祭祀宋琦了,这两天,也要如过来的几年一样宿醉吧? 站在卧室深呼吸几次,心头才舒缓了,她知道自己没什么可计较的,也说不出个理由,就是堵得慌。 最后连午餐都没用直接出了门,田帧根本拦不住,刚给先生打电话,太太显然就不高兴了,他们夫妻俩的事,帧姨也不敢再去催出差的人,更不能让老太太担忧,只自己拧眉。 傅夜七出门,自然不是为了赌气,也真的有事。 过两天就进入二月份,项目的案本总算准备妥当,亲自送到齐秋落手里。 “你气色怎么这么差?”齐秋落接过文案,目光却在她脸上,一丝担忧,犹疑的问:“沐寒声……出差?” 傅夜七略微低眉,只回答了她的前半句,“昨晚吹了会儿风,矫情的发烧了。” 一听她发烧,齐秋落一脸紧张,立时放下文案抬手摸了她额头,一连串的话:“矫情个屁,这是矫情吗?去过医院了,吃药了吗?” 尤记得她又一次发烧,烧起来根本压不下去,去谈项目半途昏在里边,齐秋落想起来还心惊。M.dgLhToyOtA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