沐寒声也不急,走过去在椅子坐定,等着。 “安玖泠早产一个儿子,你应该知道……她一个女人孤苦无依,不肯接受安玖瓷资助就算了,跑去会所坐什么台?这回被人强了,事闹大了。”庄岩说这么一句费了很大的劲儿才说清楚。 沐寒声听完微敛眉思忖,片刻,吐了三个字:“你的人?” 与聪明人聊天就是省口水。 庄岩点头,“嗯,我的人,但听安玖瓷那意思,谁知道安玖泠对我的人做了什么?能看上她这月子刚出的女人?” 那倒不一定,论皮囊,安玖泠比市井女人强一些。 “安玖瓷找你帮着私了?”沐寒声又问了一句。 庄岩点头,“这事传出去,我这军长大概也完了。” 因此,他连秋落都瞒着,越少人知道越好。 沐寒声临走前,拍了拍庄岩,“以安玖泠的性子,要私聊,也得她心服口服,找到她对你的人动的手脚……你自己看着办。” 就这么完了? 庄岩皱着眉,他的感情生活,大哥半句都不问? …… 湾流汇。 今晚的夜空黑乎乎的一片,半点星月都没有。 齐秋落送回蓝修本是直接要走的,可蓝修一到家就往厕所疾走,她被落在后头皱着眉。 他这是真醉了? 蓝修吐了,而且吐得很凶,竟弄得齐秋落有些无措,跪在地上帮他拍背,“你不是酒量好么?我以为你在装。” 蓝修吐罢苦笑,说得模糊,“最属女人没良心,不看我为你挡了多少酒?” 那倒也是。 “起来,地上凉。”蓝修忽然低囔一句。 他自己还没起身,却把齐秋落扶了起去,不让她跪着。 她是起来了,看着他却半天起不来,心底有些涩,又好笑,将他扶了起来,往客厅走。 好久,蓝修都没说话,只是躺在沙发上,看上去,醉得一副死态。 齐秋落喊了他几句,没有回应,又不放心走,只好去了厨房,看看能不能做一碗醒酒汤,也给沐寒声打了个电话,看看庄岩安全到家没有。 “放心。”沐寒声就给了她这么两个字。 蓝修的住所外,青山赶着夜色过来,进了客厅,闻到酒味就拧了眉。 齐秋落熬着汤,不放心的出来看一眼,却见了沙发边上的青山,礼貌的笑一下,“你有事?……但他现在恐怕没法听你汇报。” 青山不论发型与穿着都很年轻帅气,但那张俊脸时常刻板,此刻更拧着眉:“蓝座喝酒了?” 嗯,齐秋落点头,“喝高了。” “吐了?”青山的眉头又紧了。 齐秋落也皱了一下眉,一个男人喝多了呕吐应该不是大事,青山用得着这么紧张? 青山说:“蓝座在岛上就病了一段时间……” “什么病?”齐秋落拧眉。 “胃出血。” 三个字出来的时候,不否认,齐秋落心底的紧张,竟然超过了预期,转头看向沙发上的男人。 胃出血他敢那么给她挡酒?她就是气不过想和安玖瓷喝几杯,结果害了他? “荣京十五万军上第一岛,蓝军其中一批就得退役,蓝座陪着兄弟们喝了几天。”青山沉沉的,没有起伏的声音。 等于说,他回去这段时间,几乎每天泡在酒坛子里,因为他对蓝军里每一位成员都有着足够的感情。 齐秋落不说话了,只是立在沙发边,盯着蓝修,又忽然上前,一点不温柔一把揭了他脸上的假疤:打肿脸充什么胖子! 撕扯的疼痛让蓝修微微眯起眼,见了女人近在咫尺的脸,又闭了回去。 却低低的一句:“你先回去。” 蓝修只那么一眯,看似迷糊着,可他屋子里的情况,他一目了然,这话时对青山的。 齐秋落莫名其妙有些生气,扬手扔了疤,扭头就走,“汤在厨房!” 青山愣了一下,他又不敢 ,他又不敢去拦。 只眼前一晃,青山再抬眼就见了蓝座从沙发起身,几步到了齐小姐跟前。 “我没说你。”蓝修的低沉模糊的嗓音,可三个人都听得清晰。 青山已经略低眉,没几步就出了客厅,来去一阵风。 齐m.DgLHtoyOtA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