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 言舒点了一下头,“这都是各部门经理的呈报,其中夹了两封谏书,这财务漏洞一事,的确弄得人心惶惶,董事会都差点蒙过去了。” 幸好,沐煌董事不同于别人,他们对沐寒声的信任与了解,超乎别人理解。 沐寒声浅笑几分,忽而一句:“顾准之哪怕有那个胆,也没那个实力。” 所以,这场戏,不过是想引出背后的人。 沐寒声以为,那个人,会和苏曜有关,可又想,苏曜是个聪明人,苏曜对妻子的情谊来说,也不会犯这个傻。 黎曼么? 倘若她从隐退开始便制毒贩卖,恐怕还真有那个实力,可她没必要如此对沐煌,于她没好处。 …… 黎曼居住的酒店。 今晚她本该陪艺人外出参与应酬,可艺人左等右等没等到她,终于来酒店敲了门。 笃笃……“黎姐,你在吗?” 房间里一片寂静,卫生间里开着门。 “嘭!”一声,大抵是什么被打落。 近了能看到黎曼一手死死抓着洗手池边沿,指节泛白,一手痛苦按着胸口,一滴滴冷汗往下掉。 敲门声,她根本就听不到,耳边嗡嗡作响,身体里像有一条蛊虫疯狂催促着她喂药,可她不能,她不想再涉及那个东西。 骨瘦如柴的样子实在太丑陋,她想改邪归正。 “啊!”痛苦的低呼,紧握洗手池的手忽然一把将东西扫落。 她需要发泄。 。 那种感觉太折磨了,周身被虫蚁啃咬,好像身体的部件都不属于自己,生疼、痉挛、撕麻。 “傅夜七!该死的傅夜七!” 每每这个时候,黎曼最恨的便是她,恨不得把她剥皮抽血,碎尸万段! 她被庄岩拘留,若不是傅夜七给她的早餐下药,她绝不会染上毒瘾,都是那个该死的女人! 跌跌撞撞的出了卫生间,她冲向床头柜,把抽屉里的东西狠狠蹂躏砸进垃圾桶,她不需要这东西! 磕碎的玻璃管、针筒尖儿扎进手心,鲜血淋漓,可这对于黎曼,已无直觉。 身体里的虫蚁撕咬着五脏六腑,她咬破唇抓破胳膊,最后扎进浴缸里试图溺晕自己。 无果。 溺得狼狈不堪,脚步疲软,转头抓起枕头死死捂住脸。 窒息,才能忘却这煎熬的痛苦。 她给傅夜七下了噬华没有错,可噬华解了,傅夜七却给她下了无名的药,出了局子,她在医院如半死人一般枯瘦如柴,以为熬过去了。 可残留药性发作,她以为自己能解,误打误撞,却是让自己染了瘾。 可她不怪自己,她只怪傅夜七。 她不想死在这瘾上,她要看着傅夜七比自己痛苦千万倍!傅夜七不是最宝贝她的儿子么? 青少年倒卖、消费毒品?沐煌公司人心惶惶?他们都以为这就是目的? 呵呵,只有她黎曼清楚,她的目标,只是蓝司暔,哪怕她被沐寒声弄死,也要拉蓝司暔垫背! 房间里一片死寂。 黎曼软软倒在床笫之间,抓着枕头的手松了。 可新闻里还放着沐煌财务漏洞的新闻,周而复始,引着各界的密切关注。 艺人在门口敲了良久,听不到回应,最终皱着眉离开。 晚间。 沐寒声回来得早。 彼时傅夜七端了一杯红茶在阳台赤着脚,若有所思。 忽而被揽进还略微寒气的怀里,她才柔眉微动,转头看了沐寒声,小心着手里的水。 “回来这么早?”她浅笑。 谁也媒体那晚求婚的无疾而终。 男人勾唇,伸手拿走拿杯红茶,“胃不好,少喝……洛敏最近不称职呢!” 她从他怀里转过身,抬手替他褪去外套、解开领带,才仰脸略微的担忧,“公司都这样了,你怎么心情尚好?” 沐寒声笑意不变,想亲一亲她沾了几许茶渍的樱唇,却被她往后一仰,躲开了。 她狐疑的盯着他看。 沐寒声终于低低的一句:“事已至此,悲有何用?”牵了她的手,总算吻了吻手背,解馋了,才道:“放心,没有我解决不了的问题。” 何况,事件的发展比他预料的快。m.DGLHTOYotA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