之后的两天,哪怕傅夜七心事重重,却觉得无从下手。 倒是意外的接了个傅孟孟的电话。 接通之后,她并没开口,只等着听她说什么。 那天傅孟孟说话的语气里少了以往的自傲,很平缓,又颇有意味,她问:“夜七,你就不好奇,苏曜和我见了那么多次面,有没有帮过我么?” 原来是这个。 她还在办公室,淡淡的抿唇,也不避讳,“苏曜跟你见了那么多次,至少给你穿了很多内部消息,也许,很多事,还是他给你出的主意?” 不知为何,那头的傅孟孟笑着,笑得莫名。 傅孟孟忽然说:“难怪都说,一个人的弥足珍贵,只是另一个人漫不经心。” 傅夜七放下笔,娥眉轻蹙,从办公桌起身,习惯的到了窗边,她的办公室在九楼,极目远眺还能看到沐煌那座醒目的地标性建筑,也能看到外交部外偶尔的行人。 “这两个人,是你和我?”她倚在窗边,并没有把傅孟孟的话一听为过。 少女时期的傅孟孟是大人严重刁蛮千金,甚至执绔太妹,如此富含诗意的言语,不是她的风格,而她一旦如此深情与温静,大多与苏曜有关。 果然,听她淡淡的笑着,又带着几许悲哀,道:“你永远不会知道苏曜为你做了多少,夜七,你习惯了自我的思维,但并非所有人都在你的思维路线上行走。” “所以,你想说,苏曜什么都没帮你?”她不紧不慢的接过话。 傍晚的天,原本该有夕阳,可她连窗户都开了,窗台上的盆栽却没见光,天边有些暗。 “我不否认,有些主意,的确是从苏曜那儿得来,但他对你不仅是情,更是愧,哪怕帮我一点点,在他看来一定似在背叛你。”傅孟孟以为不明的笑。 所以,她那么多次见了苏曜,苏曜给她的帮助太少,大多时候反而在劝她,劝她稳住傅氏如今的规模就好,贪多、爬高会跌得更惨。 可那些话,或许苏曜也是在对自己说。 他曾经记得,夜七与他说过,做到外交部长够了。 良久,傅孟孟忽然说:“夜七,既然你对他无情,能不能,放了他,他有权去过自己的生活,不该以你为中心而失去诸多机会,甚至牺牲自己。” 她终究笑了一下,“你这话,是不是严重了?” “你很清楚,他拒绝我,也不正眼看沐恋是谁的缘故?”傅孟孟的话里带了些许的抱怨,“我知道,那是他心甘情愿,但即便如此,你力所能及的事真不该牺牲他,何况,你那么不爱欠人情,是不是?” 傅孟孟的话,她都快听不懂了。 开着的窗户涌进几股风,傍晚竟也凉的令人打颤。 “你知道苏曜身上的伤疤么?”傅孟孟忽然莫名的一句。 她微蹙眉。 与苏曜,曾经是极亲近的,但再亲近,她也不曾见过他衣裳不整,又怎么会知道他身上有没有伤? 只听傅孟孟说:“那个疤,还是为你留的,你当初在会所混迹一年之久,招惹之人岂能细数?可你从来不好奇自己为什么从来安然无恙么? 因为苏曜,他替你挡了多少次估计连他自己都不清楚了吧?这些事,你若不信,我想卫子谦也是知道的。” 她不说话。 当初遇见苏曜,还是在会所,那之后才相认,可她真的从不知道苏曜在背后为她挡了多少麻烦。 “你也许不信m.DGlhToyoTA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