唐尹芝并没多大反应,她一个无期徒刑烦人,还能有什么事值得他跑一趟? 苏曜抬手从西服内兜拿了手机,把一张照片放到桌上,推到她面前。 看到那张脸的时候,唐尹芝震了震,睁大眼,“他是谁?!” 苏曜淡淡的望着她,“你应该比任何人都清楚才对。” “不可能。”唐尹芝不断的摇头,“他早就死了才对。” 苏曜很认真的纠正:“他只是被沐老夫人赶出家门,没人说他死了。”目光淡淡的,又有些笃定的看着眼前有些慌乱的女人,“除非,你曾经试图杀害他。” “你不要血口喷人!”唐尹芝猛然看向苏曜。 可是苏曜多么精明的人,一张温文尔雅的脸好像从来没变过表情,却已经把一切看明白了。 他又伸手滑了一下,下一张照片就是采姨。 唐尹芝看到那个人时,几乎都坐不住,“哗啦”一下扯开椅子惊恐的看着照片,“不可能!” 若不是苏曜把手机收起来,她有可能把手机都给砸了。 “你到底想干什么?”她看着苏曜,“他们都死了,你拿来吓唬我吗?!” 苏曜依旧稳稳的坐着,抬头,“他们没死,活得好好的,这两天应该还见面了。” 唐尹芝越是不可置信的摇头,抚着椅子的手紧了又紧。 苏曜往门口的两人看了一眼,两人走进来把唐尹芝按回了座位上,干脆固定在椅子上。 等她稍微平静了,苏曜才终于开口:“我今天来,不是为了刺激你,相反,也算是为你好。” 唐尹芝想走也走不了,只能盯着他,不听都得听。 苏曜才道:“沐寒声的母亲一直生活在第一岛,而他父亲也许从未离开荣京,最近老太太寿宴,采姨从第一岛回来了,也是她的出现,沐钧年才忽然冒出来,如果不是有很多话,不是跟当年的惨剧无关,沐钧年不会出现,不会找采姨。 但现在沐家一团乱,没人会愿意听沐钧年说什么,这样下去只会越来越乱,后辈都跟着担忧。” 唐尹芝嘲讽的笑了一下,“你是担心那个傅夜七跟着遭罪吧?担心她身在沐家,受不住操劳?……真是情深。” 她自己都觉得讽刺,她这样的女人,怎么会生出这样痴情、长情的儿子? “我孙子呢?好么?”唐尹芝忽然这么问,好像要提醒他,他自己有孩子,傅夜七也早已是别人的了。 苏曜不理会她的意味,淡淡的看着她,“不要觉得幸灾乐祸,以为他们出现,沐家只会更糟糕,你该觉得可悲,曾经以为所有该走的人都走了,只剩你自己,现在看来,他们都活得好好的,也许最先走的,反而是你。” 唐尹芝气得七窍生烟,“你是在威胁我吗?” “我在给你创造机会。”苏曜一如既往的温淡,“只有你最清楚,当年的车祸到底怎么回事?沐钧年和你之间,所谓不可告人的密谋,你是什么角色?” 开庭时,关于这件事,唐尹芝就绝口不提,甚至一脸得意,反正该死的都死了,只要她不开口,那些事,永远都是未知数。 可是现在不一样了。 “你知道的,既然他们都活着,事实为人所知只是迟早的问题,我既然来问你,你就该抓住机会。”苏曜说。 唐尹芝笑了,如果不是为了不让傅夜七夹在混乱的沐家劳累,他是不是连这个机会都不屑于给她这个母亲? 不听她说话,苏曜略微低眉,交扣得十指微微松开,人也站了起来,临走前说了一句:“我给你半个月时间,足够了。” 话音落下,人已经出了探监室。 监狱长又亲自送出去,在门口,苏曜上车之前看了监狱长,也略微欠身还了了一个礼,才道:“劳烦,如果她M.dgLhToYotA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