新租了房子,还是原来的那家,布置都没变。” 陈清焰迅速跟她解释,又迅速在她脸颊上落了一吻:“跟许远这个人保持距离,不要见面,一切我来处理,你今天的行程自己安排,要去公安局吗?”说完,把钥匙给她,“有这里的,也有租房的。” 走之前,他勾起她下巴,忍不住再一次攫取她口舌间的芬芳,简嘉透不过气,要扬手打他,陈清焰低声笑了笑,“别打脸,我有会,如果你愿意,等我回来再打好不好?” 家里有程程,陈清焰觉得一呼一吸之间都有新生的蓬勃感,哪怕她发火,也是无比生动的存在。 简嘉回避他的目光,但那个“大哥哥”依然不可逆地变得清晰起来,但让人懊恼的是,“他”和陈清焰重合了,这不应该,因为他并不属于自己,而且他只会伤害自己。 陈清焰这个人,好像有一百个分身。但她却偏偏迷恋他的姿态:慵懒、淡然、冷漠,甚至听到他戒烟的消息,竟觉得遗憾。 所以,她又垂头沉默地坐在那里腰都不直了,不想骂他,也不想打他,简嘉从来没有恨过陈清焰,他和她的婚姻,只是一段不健康的两性关系。 陈清焰这样打量她片刻,他抬起简嘉的脸,让她从那种退缩迷茫中出来:“程程,我现在是一个人,能听懂我的意思吗?我只等你。” 简嘉机械地摇了摇脑袋,从他手里别开,她转过头开始吃饭。 “抱歉,我不能陪你吃早餐,”陈清焰去换鞋,拉开门时,忽然对她说,“程程,谢谢你。” 关门声落下,简嘉眼眶又觉得酸,昨天朦胧间,陈清焰在帮她敷眼睛,她太累,任由他照顾。 昨天晚上,陈清焰为她准备好了今日的着装,简嘉换上,他的体贴入微让自己越发烦躁。几天前,简嘉在新方向那里把自己撕扯开,伤口生蛆,自己一点点爬出来,简嘉清楚记得当日,她在一切说出来后,真的看到了蛆,蠕动着,繁茂着。 她当时就吐了。 露台上,昨天换掉的衣服,已经晾晒起来。她的内衣裤也被陈清焰洗了,这让人难堪。 简嘉看了几眼,在迷雾重重中下楼,她的世界又被陈清焰填充地过满。 按要求,她必须配合公安局的调查,和腾跃的发票买卖,会让鑫盛补交罚款而已,但持有虚假发票是要承担法律责任的。 两者轻重,简嘉心里已经搞明白。但眼前占地1600多平方米、有着大大玻璃幕墙的办公楼,威严肃穆,象征着一种不容亵渎的公正如铁,她有些心悸,想起小学时每周一的升国旗,隔壁就是检察院,那个时候,大家都是向上单纯热烈的好少年。 一辆奥迪停在公安局附近,见她露面,车里的人没有降车窗,隔着玻璃看她。 不光陈清焰知道她要来,许远也知道。 司机转头问许远:“许总,把她弄上来吗?”许远表情阴冷,“没脑子?这是什么地方?” 他说这话时,看到一个中年女人,在台阶站着,那种常年惯于发号施令严谨又规整的冷肃气,在简嘉抬腿上去时,中年女人亲自往下走了两个台阶。 她冲简嘉微微一笑,说:“程程,你好,我是陈素君。” 第82章 陈清焰在103一夜似乎都在打电话,骚扰完这个, 骚扰那个, 非常不礼貌,好在, 所有的对象都是禁得起他折腾并且会包容他个性的人物。 从另一方面来说,他是大家的宠儿。抛开出身,陈清焰的那点男女八卦也不是周围人评判他的唯一准则, 当然, 众人对他的我行我素也见怪不怪。所以, 他半夜三更出现在南楼, 被轮岗的战士拦下,被告知“首长睡下了”后, 陈清焰最终还是见到了陈景明。 老爷子睡觉警觉, 不会拒绝孙子, 坐在床上在听陈清焰把事情来龙去脉讲完之后, 只是问: “你要干什么?” 这样的质问,是在要个态度,就像当初,陈清焰站在同一个位置, 老爷子问他能不能和周涤非断了,他说不能。 陈清焰是一个无法容忍自己说谎,不诚实的人。 现在同样也是, 什么都没改变。 “我想为程程做些事情, 当然, 我没有要滥用权力的意思,有些事情不是非黑即白,但原则问题,黑是黑,白是白,不存在不能调和的灰色地带。可是程程在这件事里是清白的,我怀疑许家跟简家有过节,她一个小职员,最多被人拉过来背锅,但闹到犯罪的地步,很明显有猫腻。” 话很长,陈景明已经很久没听陈清焰说出这么多字了。陈清焰在语言控制上很有天分,节制沉稳,没有用形容词和副词的习惯。但现在,只要谈论m.dGLHtOYota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