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恩。还是不告诉为好。” 阮滨又说:“我爸跟沈书记已经达成共识。要让我们两家联姻。沈书记的女儿同意了。现在我是拿工作为借口拖延着。我爸强硬地要我明年回都城。结婚。” 虽然已经猜到了七七八八。但阮老爷子这样的命令。着实令杨深汗颜。“那女孩答应了。你们认识吗我说。她怎么就答应了。” 对于沈家颖。阮滨还是理解的。“像我们这样的家庭。她跟我的立场也很相似。她肯定也反抗啊。但沒用。沈书记的处事风格。比我爸更加强硬。她一个女生能怎么样。我估计她都已经认命了。” “那你们也算革命战友。同病相怜。以后可以互相理解。互相体谅。” 阮滨惆怅不已。说:“如果沒有下肢。我也认命。我一早就知道自己的婚姻由不得自己。跟谁结婚都是结婚。但现在有了夏至。我??”他沒有再说下去。他不知道下一部该怎么走。在一起。看不到未來。分手。又舍不得。 杨深听了。也愁起來。思忖良久。他委婉地劝道:“我觉得吧。这件事还得你自己跟夏至说。拖延不是办法。你目前脱离不了你爸。你如果为了夏至而违抗你爸。你爸会对夏至怎么样你应该心里有数。” 这也正是阮滨担心的事情。他爸要调查一个人。要弄一个人太容易了。况且。他爸已经注意到了夏至。只是沒有深入调查下去而已。 “夏至是个好姑娘。家里沒什么背景。就是普普通通的人家。你得保护她。以及她的家人。我听说夏至家里。还有个生病的弟弟。” “恩。” “那你更应该以保护她为前提。滨。算了。长痛不如短痛。拖得越久。对她的伤害就越大。她也更加危险。” 阮滨的愁容更深。几分痛苦之色浮上脸庞。 良久。他才艰难地挤出三个字。“我明白。” 这天。阮滨提前离开了公司。夏至是自己回去的。路上她给他发了微信。询问他是否回家吃饭。 他只说不回。就沒了音讯。 夏至就一个人慢慢散步回家了。 最近阮滨在公司动不动就发火。这太反常了。好些同事都在私下猜测。阮总是不是遇上什么麻烦事了。 想起那天他说的私奔话題。她就沒來由地紧张。私奔这事。她是不可能做的。这辈子都不可能。 走着。路边忽然停下來一辆车。是于丹丹的车。车窗落下。于丹丹向她打招呼。“夏至姐。要不要在你一程。” 夏至婉拒道:“谢谢了。我家就在前面。不远。我正想走一走。” “那好吧。”于丹丹沒有多说。自己开走了。毕竟这里不能停车。 自从阮滨狠绝地对她表明态度之后。她对夏至也不像以前那么热情讨好了。 晚上十点左右。夏至正在沙发里看电视。深深的睡意不停地拢上來。她几次都闭上了眼睛。 忽然。电话铃声响了起來。她一下子惊醒了。“喂。滨。回來了吗。” 阮滨在电话里已经口齿不清了。明显是喝醉了。“小至。我在楼下。下來陪我吹吹风吧。” “你在楼下。” “恩。” “好。我马上下來。” 阮滨在楼下。杨深把他送到这里。要送他上去他硬给拒绝了。说自己沒喝很醉可以上去。可是杨深一走。他就直接瘫坐在了台阶上。 夏至下來的时候。他正蹲在旁边的花丛中狂吐不止。m.DgLhtoYOtA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