婢专职缝补,并未下水。”周玉婷回道。 “委屈吗?”朱翊钧问。“朕记得最开始,母后很喜欢你,经常在慈宁宫见到你,后来变成罪女,去了浣衣局,再回宫却是最低下的侍选,可有心有不甘?” “能重见天颜,可以侍奉陛下,已经是莫大的恩赐,奴婢已经心满意足了。”周玉婷说。 朱翊钧点头,继续赏歌舞,郭妃在座下看见朱翊钧偏头说些什么,分不清是跟皇后说,还是和那个周玉婷说话。若说后宫里有谁对周玉婷恨之入骨,那就是郭妃了,毕竟她阴沟里翻船就是栽在周玉婷身上。 若她和周玉婷有什么联系就算了,偏偏在周玉婷事上,郭妃什么都没做,她想着周玉婷如此嚣张无脑的行事,自己就给自己掘坟墓了用不着她出手,结果最后却是周玉婷借她翻身,自己做的那些事都推到郭妃头上。 郭妃早就想解决她,只是解禁出来为了固宠,就没来得及动手,今日一看,她身为小小的侍选竟然敢去陛下面前献媚。郭妃咬的牙痛,笑颜对陛下,吸引过他的注意力。 但是最后朱翊钧还是带周玉婷回了乾清宫,王容与撤了宴,坐步辇回宫,余下侍选再来后悔,,已是于事无补。 朱翊钧回宫,摆摆手让周玉婷去准备,他动笔写了信让张成送到坤宁宫去,王容与下了步辇,与张成碰上。张成垂手。“娘娘,陛下写了信给娘娘。” 王容与笑,“陛下有美在旁,怎么还急着写信给我,有什么急事?” 王容与拿着信,拆开来看,朱翊钧写道,朕怎么觉得梓童此番设宴,观歌舞在其下,观朕之所为在其上。 王容与噗呲笑了出声,提笔回道,“陛下是后宫的天,就是我天天只看着陛下也是应当的,陛下何须介意如此。” 朱翊钧拿着回信哭笑不得,“皇后这是跟朕打花腔呢。” 张成赔笑,“陛下不就是喜欢娘娘如此。” 朱翊钧在乾清宫幸周玉婷,玉婷伺上有功,封玉美人。 品阶不高,但是有封号,再说在承宠后册封的也不过寥寥几人。 王芷溪去了坤宁宫,王容与见了她,王芷溪一见王容与就跪下了。“姐姐。” “起来说话。”王容与说。 “姐姐为何要助周玉婷得宠?”王芷溪问。 “我可没有助她得宠。”王容与笑说,“我早就说了,这后宫谁想得宠我都不相帮,各凭本事,只要大家守规矩。” “不是姐姐提醒,陛下根本注意不到伺候的宫女换了人。”王芷溪说,她就在身后,看的清清楚楚。因为王容与总是关注周玉婷,陛下见她分神,才跟着分神的。 “王美人,你现在是在诘问我吗?”王容与问。 “妾不敢。”王芷溪说,只是心中涌现的委屈太多,表现在外就是眼泪成串的掉,“只是为什么是她?姐姐,我在她手里受了多少苦楚?姐姐曾经受了她多少了冷言冷语,姐姐都忘了不成?” “她对我造成的伤害我当真是忘记了。”王容与说,“毕竟是几句风言风语,这样的话我自小听惯了,并不觉得什么。” “倒是你。”王容与笑道,“你借我的名头约陛下在宫后苑相见,我可是在交泰殿跪了整整十二个时辰,但是膝伤严重,不能成行,就是回家也是足足养了几个月才好。” “切身之痛啊妹妹,当时你被陛下册你为美人而欣喜不已,可想过姐姐跪抄书的痛苦。”王容与说,“比起玉美人的言辞冒犯,妹妹的错,更该让我记住不是?” 王芷溪大惊,伏地痛哭,“姐姐,妹妹知道错了,姐姐看在父亲的份上,饶妹妹一回。妹妹错了,妹妹当时是病疯了,一时左了性子才会做出这样的事。”王芷溪膝行至王容与跟前,抱住她的大腿。 “起来回话。”王容与说。 王芷溪哭啼啼的被人搀起,坐在下首的交背椅上,“着热水来给王美人整理仪容。”王容与说。 宫女鱼贯入,替王美人重新梳妆,王容与看她,“可冷静了?” “娘娘,妾失仪。”王芷溪垂头说道。 “还问我,为什么是周玉婷吗?”王容与问。 “不问了。”王芷溪说,“娘娘喜欢谁,扶持谁,都是娘娘的用意,不是妾能多加揣测的。” “你说的有一句话是对的,看在爹的面上,我不会对你怎么样,反而我会让你好好在后宫里生活。但是你也要乖乖的,知道吗?” “妾知道。”王芷溪垂手道。 “每次永年伯府的家人进宫,我都会让你来的,我知道母亲想你,你也想母亲。”王容与说,“这是你的福气,还有亲娘惦记着,我就没有这个福气。” “妾惶恐,母亲少时不曾一碗水端平,让娘娘受委屈了。”王芷溪低声道。 “我并不怪她。”王容与笑说,“你以为我恨她吗?或者恨你们?” “妾惶恐。”王芷溪说。 “年幼还不懂事的时候,我恨过,大婚前,我也恨过,因M.dgLHtOYoTa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