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容与来慈安宫,李太后问她,“怎么听说荣昌最近天天在乾清宫待着啊?” “陛下心血来潮说要给荣昌开蒙,看能坚持几天罢。”王容与笑说。 “荣昌和洛儿都开蒙了,昭宜呢?”李太后问。 “宜妃也在给昭宜开蒙了。”王容与说,“等到明年就弄个正经学堂,让他们三人一起去学堂,年纪还小,也不用避讳,姐弟妹三人也能好好亲近。” “乾清宫是天子寝宫。”李太后说。 “儿臣原本也是这么想的,如今阁臣也常出入乾清宫给陛下,荣昌常出入乾清宫也怕多有不便。”王容与轻轻柔柔的说,“只是陛下如今空闲时间多,儿臣想着,给荣昌启蒙也不是什么坏事,就没劝。” “你要多劝陛下去上朝,这经年累月的不上朝,朝官怎么想,百姓怎么想?”李太后说,“史书又当如何说。” “儿臣会劝诫的。”王容与说,“好在阁臣还是每天见的,奏折也是每天批的,朝政并没有滞纳的情况出现。” “你如何知道,这陛下不早朝,场上官员的心就不会稳,底下暗潮涌动,指不定什么时候就迸发了。”李太后说。 “儿臣尽力去劝诫,只是母后也知道,陛下如今也不常能听的进去。”王容与为难说。 “陛下如何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。”李太后痛心疾首道。 王容与没有搭话,还不是你和张居正把陛下变成现在这个样子。 一个自小尊崇的老师,中正严肃的劝诫陛下勤政勤俭,然后自己确实金山银海,挥霍无数。 一个严厉管教的母妃,从皇子到帝王都不假辞色,结果却和外臣有说不清道不明的粉红暧昧。 朱翊钧不叛逆才怪。 从慈安宫出去,日头已经不早了,去到乾清宫,果然陛下和荣昌已经用过午膳,荣昌被抱着去午睡,朱翊钧在等她,“母妃找你去说什么了?” “没说什么。”王容与说。 “撒谎。”朱翊钧说,“你每日去给两宫太后请安,不过略坐坐就回,要是哪日请安回来,再去慈安宫,必是母妃找你说事了。” “我的行踪,陛下倒是清楚。”王容与笑道。 宫人上了热水给她净手,再得到指示后把膳桌摆上来,无病先把膳桌选好了,三菜一汤一个清炒时蔬,就给端上来了。 “如何就吃这几个?”朱翊钧看着寒酸就问。 “宫人知道我爱吃什么,其余的就没端进来,就我一个人吃饭,端进来端出去也麻烦。”王容与说,“陛下再跟我吃一点?” “朕不用了。”朱翊钧摇头说,“荣昌什么都想吃,吃一口不喜欢了非要朕吃了,说母后说了,不能浪费,到碗里的必须要吃完,结果就是朕吃撑了。” “那还不是陛下纵着她。”王容与笑说,“肚子要是撑的难受,就吃上点消食丸。” 朱翊钧看着王容与吃饭,等吃完用茶水漱口时他又重复问,“母妃找你说什么了?” “母妃找我说什么,陛下还不知道?”王容与看她。 “就是让你劝诫朕上朝,每日的例行请安就说了,何必还要再叫回去说一顿。”朱翊钧道,“你自己说,还是朕去查?” “没什么大事。”王容与说,“母妃问荣昌为何每天都在乾清宫进出,说乾清宫是国之重地,荣昌在乾清宫进出,不太妥当。” “乾清宫是朕的寝宫,朕想谁来就来,谁不来就不来,与他人何干。”朱翊钧说。突然又皱眉道,“母妃不会突然关心这等小事,莫不是谁在她面前乱说话,让她借此来敲打你。” “什么敲打。”王容与道,“满宫上下,只有三个皇嗣,其中荣昌最得陛下喜爱,不过以后宫里皇嗣多了,陛下也要如此宠爱荣昌才行。” “朕的心肝自不用说。”朱翊钧说。他见王容与不想说,也就没问了,只回头让张成去问一下,今天白天里,除皇后外,就是恭妃去过慈安宫。 朱翊钧闻听冷笑,“什么东西,也敢嫉妒荣昌的圣宠。” 他沉思一会,“明日叫大皇子不必来了,荣昌由皇后启蒙m.DGLHtoyotA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