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太太哭一会,和大嫂寒暄过后,就去看望母亲。 “娘,你怎么老成这样了?”王芙裳看崔氏两鬓斑白,面生皱纹,又是忍不住的眼泪长流。 “我的儿啊,你总算回来了。”崔氏搂着她哭,“你姐姐没了,没了呀,你怎么才回来。” 说到亲姐,王芙裳也是一阵难受,“姐姐怎么会没了呢?” “你姐姐是被王容与害死了。”崔氏恨道。 “娘,这话可不能乱说。”王芙裳心头狂跳说。 “就是她害死你姐姐的。”崔氏说,“要不然两个人在一起,怎么就她活着出来了,你姐姐就死在里头了。” “还说你姐是为了救她才死的。” “如果不是她害死的,如何会这么说?” 王芙裳一时不知道如何回答,崔氏还兀自摇着女儿,“你一定要为你姐姐报仇啊。” “报仇。”王芙裳轻轻一颤,“娘,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?” “我知道。”崔氏一脸冷酷,“管她是皇后还是什么,她害死了我的女儿,我就一定要她偿命。” 王芙裳被母亲吓的不轻,顿时也能理解,为何她们一家上门来,是大嫂忙里忙外的招呼,而母亲却不见踪影。 永年伯府都在家为祖母守孝,对女婿上门虽不能好酒好菜的招待,但是庄重对待的这份心,还是能让人感受道。王芙裳这期间也生了一儿一女,王伟说起,如果母亲知道该很高兴,不免又泪流了一会。 因着没有好好招待娇客和姑爷,曾氏准备的打发非常厚重,但这些得回家才知道,李庭看着媳妇,怎么面色不好。 “可是母亲有什么身体不好的地方?”李庭试探的问道。 “别问了。”王芙裳搂着一双儿女说。 待回了家,还得去母亲面前把今日回娘家的事说一遭,说道母亲,王芙裳难忍心酸的说,“就是有些老的厉害。” “你母亲这几年也不容易,你不在身边,想必也是想的紧。”婆母说,“如今都回来了,你便常常回家看你母亲吧,把孩子也带上,母亲瞧着外孙心里舒坦,日子就好过了。” 王芙裳胡乱应了,但是内心却不怎么想带孩子回去,母亲如今疯言疯语,孩子也小,只会学舌,若是在外露了行迹,怕是一家人都要遭殃。 但是还是要常回家陪陪母亲,等到她心情平静下来,就不会再有那样危险的念头。 王容与在瀛台,自己惫懒的动,但是喜欢看着朱翊钧陪着孩子们动,骑马,划船,投壶,射箭,便是昭宜不爱动的也被带着运动起来,脸上带着粉粉的红,十分可爱健康。 王容与是不惧被别人说把姑娘带的野,她总想着再带野一点也成。朱翊钧有时候想和王容与单独在一起时,就会把瑞安叫来,把两个公主扔给她,让她带去公主府玩一玩。 不用王容与提,朱翊钧就做这样的决定,自然是最好。所以偷的浮生半日闲里,王容与就坐在朱翊钧身边,看他垂钓。 被钓了这么些年,这瀛台的鱼总算是学精了些,没那么好钓,朱翊钧放杆下去,也不为了钓,为了放空自己。 王容与在边上吃着瓜果,偶尔喂朱翊钧一块,便是十分享受了。 荣昌和昭宜第一次出宫,俱是兴奋的渣渣不停,便是瑞安是个爱玩的,都被闹的头昏脑涨,她也不敢带侄女直接去闹市,便是坐在马车上围着内城转一圈,之后便是去了公主府,小花园子坐一坐,请个戏班子唱一唱。 之后便送回宫去。 用罢晚膳,王容与走到绮思楼问女儿今日出宫可好玩?荣昌和昭宜是对着的隔间做寝室,也常常睡到一起,如今两人对坐在一起,闻听到王容与这么问,都撑着手,相看两无言。 “那就是没有那么好玩咯?”王容与笑问。 “坐在马车上还是挺好玩的。”荣昌说,“只是到了瑞安姑母府上,就没什么趣味了,花园别致吧,比不得宫里,戏班子有趣吧,我不喜欢看戏,昭宜你喜欢吗?” 昭宜点头,“我还好。”m.dGLhToYotA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