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如果立时把人处理了,这亲事还能继续,如果没有,不管你怎么想,我去跟母后说,母后不会看着你受委屈的。”荣昌说。 “那是一条人命啊。”昭宜说。 荣昌翻了个白眼,“我知道,所以我也让人去看着了,只看李家人的态度,不会真的让她们把人弄死,救下来送出京去就是。” “如此甚好。”昭宜说。 “你这个性子真是要急死我了。”荣昌说,“要我说,春元当时要也把那个卖身葬父的姑娘带回家,我转头就能让父皇把婚事取消,嫁谁不是嫁,咱们是公主,哪里能容得下这个。” 昭宜笑,“没那么严重。” 昭宜心里真觉得不是很严重的事,但很快,事情就由不得她觉不觉得严重了。 荣昌一脸阴沉,杨春元第一次见她这样的神情,“别生气了,别气坏了身子。” “叫我怎么能不生气,这李家欺人太甚。”荣昌拍桌说,“要不是已经关了宫门,我非要今天就进宫去不可。” “你可想好了,你要这么进宫,昭宜公主的亲事就要告吹了。”杨春元提醒说,他担心荣昌一片好心,到了不被人理解,反而姐妹生隙。 “难道还能装作什么都不知道,高高兴兴的把昭宜送过去吗?”荣昌怒目道,“李家知道了竟然还把那个女人给接进府去,当李牧成的丫头,他们在想什么?皇家威严任由他们如此藐视不成?” 杨春元沉默一下,他真不能说,虽然李牧成这事不地道,但是他安置那姑娘在圣旨下来之前,也不算藐视圣恩,再说,公主的年龄也不小了,驸马的年龄也不小了,少有这个时候还没有成亲的,就是没有成亲,房里人总有几个,不是所有人都像他似的。 “你是不是觉得我大惊小怪了?”荣昌问。“我问你,难道你是圣旨下的那一刻,才知道自己是驸马?” 杨春元只能摇头,他是在圣旨下的半年前才知道的消息,而他爹,应该知道的更早。 “阁老的孙子还怕找不到亲家,何故要留到这个岁数来配公主,恰恰好?” “就算他是个好人,他动了恻隐之心,他救了孤女一命,就非要安置在胭脂胡同,还得请人去伺候他,你问问你自己,若只是萍水相逢需要做到这一步吗,更别说还孤男寡女共处一室,打量别人不知道他心思。” “这李家为什么要顶着风口浪尖都要把那姑娘留下,什么原因不去调查我都知道,许是有了身孕吧。”荣昌冷笑。“舍不得肚子里的孩子,让昭宜进门就当便宜娘,这如意算盘打的这么精,我倒要看看,他们有多少底气来打这个算盘。” 第二天一早,荣昌就进宫了,先去找的昭宜,“你这要能忍,我都不能忍。”荣昌说。 “不忍不忍。”昭宜说,“你去和母后说,一切听凭母后做主。” 荣昌才去跟王容与说,王容与眉头一竖,“此话当真?” “母后叫来李阁老的夫人和儿媳妇来一问便知。”荣昌说,“昭宜原先还想只要李家把这事掩过去了,她就当不知道,谁知道李家人竟然敢把那姑娘接进府,还改头换面,取了个另外的名字,成了李家的家生子。” “这样的人家如何能让昭宜嫁过去。”荣昌激动的说。 “你先别激动。”王容与说,她冲顾言晞使个眼色,自然有人去调查,“昭宜现在心情怎么样?” “当然不好了。”荣昌说。“谁遇到这样的事高兴的起来。” “那你去陪着她说话吧,这事母后来处理。”王容与说,她让人把宜妃也请来,简略把事情一说后,宜妃坐在椅子上,半响没出声,最后叹一句,“昭宜的运气怎么这么不好。” “我倒是觉得运气好。”王容与说,“在大婚前发现,总比在大婚后发现来的好。” “李家当初看着那样的好,若不是出了这个事,怎么知道芯子已经烂到这种地步了。”王容与说,“小的昏庸,大的一味偏心放纵,这要嫁过去,指不定以后还有什么烂事等着昭宜呢。” “那以什么名义退婚呢?”宜妃有些担忧的说,“不好用身体的原因吧,不然又要耽搁了,现在可没有什么耽搁的时间。”M.dGLhToyotA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