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想些什么?”沈立文摸着她的头说,“你又在意自己是丫头出身,又怀疑我喜欢你是因为你是皇后丫头的缘故是不是?” “我也不想的。”无病说,“大概是越来越喜欢你,所以愈加的患得患失。我们都太客气了,客气的不像一对夫妻。” “我自小学的,长大做的都是如何做别人的丫头,我没有学过如何做别人的妻子,我敬着你,照顾着你,但我烦闷的时候又忍不住想要和你发脾气,我从来没有对别人发过脾气,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会这样?我不想的,但是我还能去跟谁发脾气呢?” “你心情不好的时候就对我发脾气,这是应该的。我们是夫妻,是最亲密的人。”沈立文搂着她,心疼的说,“你自己瞎想了多久,为什么不跟我说?就这么自己熬着。” “怀孕的时候。”无病说,“坐月子的时候,我不想想的,但是忍不住,想不通就想发脾气,你让着我我有一套想法,你要是面色不好,我又有另外一套想法。我总灰心的想你不爱我了,我们就得散了。但又想,因着我是皇后娘娘的人,便是心散了,你也不会和我和离。” “可是我不知道我能不能忍受的了,你为了我的身份不得不敷衍我的样子。” “你是丫头,是皇后娘娘身边的丫头,这个是我们相遇的最初,也是故事的开始,不用去在意它,它也是不能更改的。”沈立文说,“但是故事的发展到现在,点点滴滴,你都能感受的到,已经和你是皇后的丫头没有什么关系了。” “我爱你沉静,爱你理智,爱你聪明,与别的女人不一样,万千溪水,我只取你这一瓢。” “如果单为是你皇后的丫头,我要巴结你要得到好处,我是万万做不到现在这样的,真心实意做不得假。” “再者,你是我求来的,我怎么会不要,我看着是那么不惜福的人吗?”沈立文说。 “你要怎样才能感觉到我的爱意,你怎么说,我怎么做,到你放心为止,到你满意为止。”沈立文说。 “就是你给的太多了,所以我才惶恐。”无病说,“惶恐你有厌倦的那天,单方面的付出总有一天会厌倦的。” “我今天想和你谈的,就是想请你相信我,我也爱你。”无病看着沈立文的眼睛说,“也让我来付出,你不用诚惶诚恐的担心我离开,我们都平常的平等的,信赖,依赖彼此好吗?” 沈立文十分感动,用力把无病搂入自己的怀里,“我真是何德何能。” “以后也不要说这样的话。”无病说,“我们能在一起,都是彼此的福分,好好惜福,好好的过生活。” 第三百零七章 番外:芳若和陈矩 太监权重,能善终者少,尤其是明朝的大太监。陈矩一早就是司礼监培养的小太监,冯保一手遮天时,他在司礼监做太监,和旁的跑腿太监没什么区别。 冯保死了,还有张成,陪着陛下玩耍的情谊,非同一般,司礼监还是他说了算。 陈矩是家里穷,才进宫当了太监,他进宫时体格好,被挑了去习武,许是这个原因,他和寻常太监不一样,那种阴暗的心理比较少,对权力依旧有欲望,但也有克制欲望的自制力。 还有一点残存的良心。 陈矩被陛下提拔上来后,把握机会,稳扎稳打,慢慢变成陛下最相信的人,便是张成也要退居一二,在进入司礼监二十年后,他终于成为了司礼监说话的那个人。 陈矩独掌大权后,日常起居依然是保持之前的低调,他不爱钱,不,他还是爱钱的,宫外的大宅子他也是有的,有些孝敬,你不收,人家心里不放心,反而要坏事,但是额外的多要,那就不需要了。 尤其是帮官员加官进爵这种钱,是要不得,烫手。 这一点让朝上的众臣对陈矩的观感非常好。 凭着这一份冷静和清醒,于是二十年,又二十年,陈矩依然是陛下身边最得信任最位高权重的太监。 芳若已经是尚宫局的尚宫了,满宫内,除了主子们外,她就是权势最大的人,这也算圆满了她进宫来的愿望。 当上尚宫的那天晚上,她去了陈矩的小院子,带着酒,喝的大醉,倒在陈矩怀里还嘟嚷着,看,我做到了。 当初那谁谁谁,嘲笑我,说我痴心妄想。 现在我是大尚宫,她在哪?早被清出宫去嫁人了。 “人m.DGlhtoYotA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