拿去试试。你暂且不要再制了,等我先判定药效可好?” 当然好!第一次做出的药,的确得有人试试药效。甄琼用力点头:“服药之后,记得躺平啊。不是吞服,必须压在舌底,连续服用不可超过三丸。还有眼中有绿内障的,最好也别服食……啊,对了,此药畏热,瓶子不可随意打开,也别贴身带着,要放在阴凉处才好……” 甄琼絮絮叨叨说了一大堆,韩邈一字不敢漏,全都记在了心底。待人说完,他才笑了笑:“琼儿当真是用心良苦,我都记下了,定不负你这般辛劳。对了,过不几日,桑家瓦子会有场热闹,马球蹴鞠应有尽有,我请你玩上一日可好?” 这么辛苦做出药来,想听的不就是这个吗?甄琼眼睛都笑弯了,用力点了点头。 作者有话要说: 嘿嘿,果真被人看出来了。胸痹就是冠心病、心绞痛,最对症的自然是硝酸甘油了。这玩意最初确实是作为特效药的,后来诺贝尔发明了雷管和黄色炸药,才正式同于军事用途。还有琼儿搞错了一点,冠心病遗传机制复杂,不是都会传给子孙哒。 第55章 虽说暂时不用制“灵药”了, 韩邈还是仔仔细细查了一遍甄琼屋里的防护设备。当知道那丑陋粗糙的壳子和木板, 是为了护住头脸前胸, 以防被炸伤时。韩邈二话不说,命人重新制了一套用具。 以钢板为基,外罩灌了细沙的丝绵衬垫, 再裱上一层浆过的厚麻,分量不算太重,又能水火不侵。别说是玻璃器皿炸了, 就算丹炉炸了, 也不会伤的太重。原本简陋的头罩,也改成了面具样式的, 护目镜直接镶嵌在上面,就算是盛夏戴着, 也不会太过憋闷。 还有丹房,韩邈也仔细问了甄琼的意见, 准备在屋顶装一个大大的铁皮水箱。万一起火,打开龙头就能有水流倾泻,止住火势。屋外也要备要几个装沙土的大缸, 可以用来扑灭那些据说无法用水浇的“毒火”。还有屋顶和房梁, 要重新糊一层泥料,以免被飞溅的火星引燃。连原本的池塘,都改了水道,加了辘轳,只为防范于未然。 原本听甄琼说丹炉会炸, 药料有毒,韩邈并没怎么放在心上。现如今看到了那套护具,是真把他吓住了。既然没法劝甄琼放弃大道,就只能在这些边边角角做些弥补了,只盼万无一失,能保住他的性命。 对于丹房的改造,甄琼自然举双手欢迎。这么完备的防护,就算是州郡大道观,也未必能有啊! 改造期间跟韩大官人出门玩耍,自然也顺理成章了。 坐在马车上,甄琼看着街上车龙,也是目瞪口呆:“人怎么如此多?” 他又不是没上过街,但是从没见过这种连路都水泄不通的阵仗啊。所有能见到的店面,都挂上了彩绸,临街净是叫卖的商贩,摆着各种花里胡哨玩偶的摊子,一眼都望不到边。 “过两日就是乞巧节,京中大小门户都要设宴馈礼,出门的人自然就多了。”韩邈笑着解释道。 对于从小就长在道观,满门只有师兄弟的甄琼而言,“乞巧节”是个什么玩意,他是真没概念。只能边惊叹人多,边随着人潮缓行,足足花了大半个时辰,才抵达目的地。 桑家瓦子位于御街之南,就在皇宫边上,规模之大,就算东京城里也是首屈一指。下了车,甄琼就被眼前的建筑群惊到了,鳞次栉比全是屋舍,踮起脚尖都看不到边。这哪里是个院子,根本就是个小型城寨,而且还是塞满了人的那种! 见甄琼这副受到了惊吓的模样,韩邈笑道:“是不是比安阳的瓦舍要大多了?这里光勾栏彩棚就有五十余座,玩上一月都看不过来。最近恰逢佳节,人比往日还要多些。” 这不是“多了些”的问题吧?甄琼都说不出话了,紧紧扯着韩邈,任他带着自己,七绕八绕,来到了一座巨大无比的棚子里。棚内上下左右,密密麻麻都是座椅,粗粗一算,就能容纳千余人,这还不算那些明显是为贵人提供的厢阁。明明还未过午,棚里竟已坐了个半满,人声鼎沸,犹若闹市。 拉着m.dGLHTOYotA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