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……习惯,无论是前世如履薄冰活着的她,还现在已经有了一定资本的她看来,都和窦二少平日形象有很大的出入。 然而不惹人讨厌就是了。 意料之外的同时,接触后又觉得并不奇怪。 这样的窦二少反倒有了人味儿,不是真正无情无感的冰冷机器。 想得简单一点,其实不过是给萌物投喂时,顺便再吐槽两句,这种事情很多人都会干,只是出现在窦二少这种被神化了的人身上,就显得有点画风不对了而已。 司凰心想,这个被投喂的‘萌物’不是自己的话,她或许会更有闲心的看热闹。 对面的二少说完‘脑子有洞的白痴’后接着说家里的烦心事,大伯担心的太多,兄弟姐妹爱耍心机,偏偏耍不出花样,装得表里不一,又装得不好惹人厌等等。 “噗嗤。”听到一些地方,司凰觉得窦二少的心理活动有趣的紧,没忍住笑出声。 前世她能保持淡然,却没有资本去妄加议论,听到的都憋在心里。这回她依旧淡然,却能以二少平等的地位去听热闹,适当的情绪泄露。 对面的窦文清话语一顿。 司凰用勺子搅动一碗水果捞,“我没想到二少会为这种事心烦。” 树洞回应了,‘倒垃圾’的人会是什么反应?窦二少的反应是端起水杯又喝了一口,“你说。” 被回应了的司凰有点讶异,“他们争来争去的无非是钱和权,人聚在京城里没事干就闲得作死,你把人丢外面或者别让他们被闲养。”这不过是随口一说,也不管窦二少听没听见去,司凰就把自家闲养正在口袋里闹腾的仓鼠提了出来放桌上,点着五宝脑门笑道:“随你吃。” 五宝双爪抱住她的手指么了一口,然后大摇大摆的扑向满桌的精致甜点。 对面的窦二少愣了愣,“……你的宠物?” 【宠物那么不高大上的身份怎么能拿来形容五宝大爷!】正趴在一个玻璃小碗边缘舔冰淇淋球的五宝谨慎的抬头,“吱!” 司凰嘴边的话语一转,“我的头号大臣。” 这话戳中五宝的爽点,它乐得挺起胸膛,然后继续和冰淇淋球奋斗。 “……”可能这句话也戳中了窦二少的萌点,也不知道他脑补了什么,然后嘴角上扬了一个弧度,并发出清晰的低笑声,隐约听见他呢喃叹息,“猫抓老鼠做大臣……” 司凰挑眉,有时候听力太好,总能听到些并不想偷听到的话。 然后她不打算接话了,放下手里的银勺,一手撑着桌子杵下巴,一手去逗五宝。 “才吃这么一点?”窦二少问。 怎么主动搭话了?司凰抬起眼皮,“一次吃太多甜的会腻。” 窦二少点头,看了眼脑袋已经埋进冰淇淋球里的五宝,“仓鼠吃这些会死。” “这只不会。” “它有名字?” “五宝。” 两人有一茬没一茬的聊着,等燕尾服服务生又走过来,把桌子上吃过的甜点经过司凰同意后撤走,换上新的一批,然后说:“客人的点单都上齐了。” 窦二少开口要了一壶凉白开。 燕尾服服务生已经习惯了他的古怪要求,转身离开不到两分钟就端了一玻璃瓶的凉白开过来,先给他的杯子加满后放在桌上,再度离开不打扰两人的进餐。 窦二少看向司凰张了张嘴唇,见她注意力都在自家养的仓鼠身上,低侧着脸,在玻璃屋的浪漫星光灯火下,皮肤白得像白瓷,像有流光倒映上面流淌,黑发随意的撩到后面,还是有几缕垂落在额前,衬托着轻松舒展的眉眼,姿态慵懒中散发着风貌自带的贵气,给人感觉优雅得像一幅画,从古油画里走出来的贵公子,骄傲是与身俱来的本质。 他喉咙里的吩咐就自然消了,站起身,端起玻璃瓶给她的杯子倒了一杯凉白开。 司凰察觉到动静就机敏的看过来,见二少主动服务,真惊讶了。 一双眼睛完整睁开,明亮得掩不住惊讶的神采M.dglHtOyOTa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