踩低,欺软怕硬,稍稍沾了李成忱的一点点光便有如此待遇,若是攀附上他这根救命稻草是否能够安然熬到出宫? “李总管他可说什么了?” “让我今晚……过去……” 曹顺笑意更深,歪打正着这丫头竟然合了李成忱的口味?瞧上去无甚特别,难不成有什么过人之处? “姑娘若能讨的李总管欢心,往后福气可多着呢。” 琯夷干笑着应和,试探着问道:“公公能不能再把我迷晕送过去?” “什么?” 她做了一个手势,曹顺探过身去,她不好意思的轻声道:“公公喜欢。” 他瞬间了悟:“明白明白!姑娘一定记得告诉李总管,是我把你送过去的。” 待所有人离开,她躺在床上看着手中的玉佩在空中打着旋儿,走一步算一步吧,与其在浣衣坊吃不饱穿不暖还不如每晚睡在火炉旁边望着他,那句话怎么说来着,秀色可餐。 再次醒来她望着分外熟悉的靛青幔帐,云里雾里恍惚了一阵才确定这不是在做梦,曹总管也忒实诚了,真的把她迷晕送过来了?而且还迷晕了一整天! 揉了揉扁扁的肚子,从怀里掏出玉佩小心翼翼的放回枕下,阿弥陀佛,老天保佑,还好没有被发现,沓着鞋在屋内转了一圈,空空如也,不是掌印太监吗?半粒饼屑都没有看到,捞起桌子上的茶壶咕嘟咕嘟灌了一肚子凉水。 未过半刻钟,她的肚子又开始乱叫,睡着了就不饿了,睡着了就不饿了,琯夷心中一遍又一遍的重复默念着同一句话,不知不觉又睡死了过去,难得有偷懒的机会,她不好好睡够本想想就很对不起自己。 软软暖暖的被窝让她这一觉睡得分外舒坦,好香啊!她闭着眼睛使劲努着鼻子,伸出粉嫩的小舌舔了舔嘴角意犹未尽的吧唧了一下嘴巴,无端感觉脊背一寒,打了一个寒颤猛地睁开了眼睛:“公公,好巧。” 李成忱解下披风搭在木架上冷哧道:“怎么又是你?” “我不知道,我什么都不知道。”她睁着迷惘的眼睛无辜的看着他,“我怎么会在这?” 他眼角上扬好整以暇道:“是啊,你怎么会在这儿?” “公公,你会收留我一晚的对吗?” “不会!” 琯夷闭着眼睛嗅了嗅,一把扯住李成忱的袖口眼睛发亮道:“公公,你身上有什么好吃的?” 夹袄下滑露出半截藕臂,上面青紫斑斑,引人遐想,她怯怯瞄着他的袖口眸含泪光委屈道:“他们一天不给我饭吃,还掐我,说我没用。” 她可怜兮兮的用手中的袖口抹眼泪,泪眼婆娑中瞧着一角紫袍有几分眼熟,对视上李成忱阴沉的目光,心下一寒,边哭边把领口扯开:“公公你看,我满身都是伤痕。” 他抽出衣袖微微侧头:“穿好衣服,我不看。” “那你相信我了?” 作者有话要说: 小松子:公公的喜好真奇怪。 曹顺:李总管喜欢这种调调? 李成忱:谁说我喜欢她了? 琯夷(不关我的事,捂脸遁走) ☆、第三章 李成忱负手转过身去:“因着我是太监,姑娘便如此肆无忌惮?” 琯夷微怔,气氛无端有些怪异,她拢了拢夹袄竟没由来感觉十分的阴冷:“平常难得有个人听我说话,我知道自己给公公添麻烦了,可我真的并非有意,我只是一个小宫女,所求所盼不过三餐温饱,安然活着出宫嫁人,晚年享享天伦之乐什么的。” 他手指微动未在说什么,拿了火折子点了书案旁的蜡烛,用镇石压好一张宣纸,她利落的穿好鞋跑至他跟前:“公公,我给你研墨吧?” 这话听上去是询问,未等他开口,她凭着记忆往砚台里倒了一点清水,环顾一周拿起那块看上去黑乎乎的石头放在砚台里磨了起来,抬头对着李成忱弯了弯眉眼,殷勤的赔笑。 他一手扯着宽大的袖口,一手执着狼毫笔不悦的看着她M.dglhtOYoTa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