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怎么还能收公子的钱呢?” “刚刚的花是琯儿送的,这枝花是我买的。” 她扯着他的衣袖含笑问道:“送我的吗?” 李成忱由着她把他拉扯到了一颗垂柳之下,侧目淡淡的看着她,琯夷看四下并无人注意踮起脚尖轻啄了一下他的嘴角:“你不喜欢我也不能当着我的面收别的女子的花,我会吃醋的。”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,她竟然情不自禁又去亲他,公公,我对不起你,其实每次都是我先亲的你,他温柔风情时她根本把持不住想要亲近他,他疏淡冷漠时她更想调戏看他微微动容模样。 他折下一朵红茶花别在了她的鬓角轻笑:“傻气。” 旁侧人声鼎沸,琯夷拉着他挤了进去,十步之外摆放着一个个红心靶子,榆木案板上码着一排排飞镖,她抚了抚鬓角的红茶花指着高挂的灯笼道:“那盏六面月绣纱制宫灯真好看。” 有人拿着飞镖正在投射,亦有人提着不同的灯笼欢喜的走了出去,她知他会武功,因为人声嘈杂只能拉了拉他的袖口,他微微俯身,她笑道:“我想要那个灯笼。” 李成忱随意掂了掂手中的飞镖,头重脚轻,失了准头,骗骗普通人倒是足够了,琯夷见他拿起了飞镖兴奋的大嚷:“老板,我家相公试一试。” 说着放入瓷罐中五枚铜板,店家呈上来十枚飞镖,她悄声附在他耳边道:“要个小的也可以。” 他向来沉稳内敛,喜怒不形于色,此时白衣紫袍立于人群之中,青竹般挺拔俊逸,举手投足,风姿卓然。 他拿起飞镖勾了勾唇角,流光溢彩的黑眸中噙着一丝浅淡的笑容,抽出她腰间的帕子,慢条斯理的系在眼睛上,负手倒退一步,双手指缝之间夹着八枚飞镖,在众人目瞪口呆的注视下飞镖同一时间飞射而出正中靶心。 手中红茶射出,手腕一个利落潇洒的翻转,剩余两枚飞镖转了一个弯同时击中同一个红心,刹那的安静之后是此起彼伏的欢呼叫好。 他负手而立转身对着她笑了笑,风流倜傥,那样翩翩贵公子的风姿让她无来由的欢喜雀跃,兴奋的脸颊通红,又蹦又笑。 “老板,我要那个最好看的灯笼。” 提着花灯从人群中走出来,琯夷摆弄着灯笼上面的流苏,好奇的研究繁杂的月绣针法:“你武功这么厉害吗?” “那些飞镖做了手脚,并不难。” “可我还是感觉很厉害,我听说月宫里面有两颗千年银杏树,大家都去那里祈福,我想去看看。” 还未走几步,又是一阵热烈的欢呼叫好,琯夷抬眸去看,六丈原木搭建的高台之上有一盏九曲凝碧华灯,翡翠透雕九层,烛光层层叠叠透射而出,碧光盈盈浮动,月华流转。 一身穿湛蓝锦袍的少年,身手矫健,遥遥领先,紧随其后的男子踢翻了一根原木,他手臂攀附着麻绳足尖一点,又一根原木掉落,整个木台摇摇欲坠,他一个漂亮的翻转,原木竖起分毫不差的卡在槽位上严丝合缝。 另一根原木撞击到了一旁悬挂灯笼的桅杆,几盏灯笼纷纷往下掉落,他手中麻绳一荡,足尖点着灯笼直至高台顶层。 琯夷简直看傻了,招式如此行云流水如履平地简直是匪夷所思:“他……他好厉害。” “司徒府的大公子,司徒舒文。” 待他提着九曲凝碧灯往不远处的一对男女走去,她方才真正看清他的模样,和萧璟差不多的年纪,剑眉星目,意气风发,接过侍从递过来的白色滚银蓝色花纹的宽袖外袍利落的穿在了身上,英气飒爽之中多出几分温文尔雅。 那对男女亦是气度不凡,女子牵着一个三四岁的女娃娃,粉雕玉琢,仿佛吹口气便化了,男子怀中亦抱着一个小小的人儿,戴着厚厚的帷帽看不清模样。 “漱儿想要的哥哥都会帮你拿到。” 司徒舒文?妹妹?司徒漱墨?这……这个女娃娃不就是萧璟念叨的未来太子妃,琯夷激动的眼睛放光:“她是太……” “嗯。” 司徒啸天显然也看到了他们,含笑上前寒暄,司徒舒文颔首一礼:“大人。” “不错,招式利落,身手不凡。” “大人过誉了。” 司徒啸天朗声笑道:“得你如此称赞小儿真是受之m.DgLhtOyOtA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