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沫咬牙,在心底暗骂,一时之间,竟忘了回答云晓童的问题。 “娘亲,娘亲。”稚嫩甜软的声音再次响起。 云沫回过神来,干咳了两声,拉着脸就开始教育儿子,“童童啊,你爹他黑心,黑肺,光播种,不浇地,将娘亲吃干又抹净,自己爽了,拍拍屁股就走人,所以,像这等不负责任,猪狗不如,狼心狗肺,无耻淫贱的爹,咱们不要也罢。” 某女说完,扯起破袖子,假装摸了两把泪花儿,做出一副,她很伤心欲绝的模样。 云晓童听了半天,似懂非懂的点点头。 虽然娘亲说的话,他有些听不懂,但是,大概意思他还是明白了,就是爹爹不负责任,不要他和娘亲了。 难怪,难怪他以前问起爹爹的时候,娘亲总是不开心,总是偷偷抹眼泪,原来是爹爹惹娘亲不高兴了。 哼!这样的坏爹爹,他也不要。 云晓童心里愤愤的,咬牙,握了握小拳头,那根枯柴枝被他拽得咔咔响。 “娘亲,我不要爹爹了,我有娘亲就够了。”黑漆漆的大眼盯着云沫,两撇小眉毛拧着,蜡黄饥瘦的小脸上,全是心疼。 “娘亲,你不要难过,不要想爹爹了,我长大了也可以保护娘亲的。” 云沫心中一暖,笑道:“好,娘亲不想爹爹,娘亲有童童就够了。” 有了会撒娇,卖萌的乖儿子,她还会想那个杀千刀,挨雷劈,光播种,不浇地的死男人?扯蛋! ——北燕,汴都,摄政王府—— “阿嚏,阿嚏……” 几声响亮的喷嚏声自摄政王府的水榭中传出。 雕梁画栋的水榭,被层叠的白色纱帷笼罩,湖风拂过,撩起纱帷一角,一股淡雅的白檀香飘了出来。 水榭上空盘旋着一股高威压,压得人透不过气,水榭外,婢女小厮皆低眉顺目,眼观鼻心,站得跟木桩子似的,大气都不敢喘一下。 水榭临窗的位置,一名男子闲慵靠在榻上,隔着层叠的白色纱帷,看不清男子的长相,只隐约可见男子身形修如松竹,一身墨色金边锦袍飞扬跋扈,流泻般的青丝无所缚,散漫随意的披垂在肩头。 男子打了几个响亮的喷嚏,抬手摸了摸鼻子,隔着纱帷,隐约见他脸上的表情有些晦暗不明…… 突然,一道劲风刮过,不过眨眼的功夫,一名暗卫悄无声息的出现在了水榭外。 “那件事情,可查清楚了?” 暗卫刚单膝而跪,一道低沉夹带魔魅的话音自水榭中传出。 暗卫不敢懈怠,抱拳恭敬道:“回禀爷,已经查清楚了,那些东西是从秭归县运出来的。” m.dGLHTOYOTa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