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童童,既然大家想听你作诗,你就随便作两首给大家听听。”云沫感激卫东阳护着小豆丁,但是她不想令他为难。 随便作两首给大家听听…… 众人听了云沫的话,心里一阵唏嘘。 这妇人好大的口气,她以为作诗给吃饭一样,轻轻松松,简简单单吗? 几乎在场的所有人都以为云沫在说大话,只有云夜嘴角噙着一抹淡淡的笑,胸有成竹,完全一点也不担心。 臭小子每天必修的功课除了书法,作画,武术,就是念诗,别说念两首了,就是一口气念个十首八首的也没问题。 云晓童向云沫点了点头,然后离开座位,走到中间的空地上。 “一节复一节,千枝攒万叶。我自不开花,免撩蜂与蝶。” “咬定青山不放松,立根原在破岩中。千磨万击还坚劲,任尔东西南北风。” …… 他一口气,接连念了五首有关诵竹的绝句。 “漂亮阿姨,我的诗好不好?”云晓童念完五首诗,转过身子,一双黑曜石般的眼睛将袁金铃盯着。 “唔唔,嗷唔唔唔。” 主人威武。 银子在他脚边蹿来蹿去,唔唔几声后,也学云晓童的样子,眯着一双狭长的狐狸眼,盯着袁金铃坐的方向。 哼,臭女人,死女人,敢看不起它银子的主人。 袁金铃又惊又气。 没想到这小乡巴佬竟然真会作诗。 瞧袁金铃一脸猪肝色,卫东阳心里舒坦极了,“好诗,好诗。” 他是由衷的赞叹,“云姑娘,童童天资聪颖,老夫晚年能收这么一个徒弟,很是欣慰。” 云沫心中大喜,没想到,卫东阳这么轻易就答应收童童入门。 “童童,还不赶紧拜见师傅。” “童童拜见师傅,师傅好。”云晓童听了云沫的话,朝着卫东阳作揖。 “好,好徒儿。”卫东阳心中也大喜,见云晓童对着自己作揖,连连说了几个好。 云晓童顺利拜入卫东阳门下,云夜,荀澈皆十分高兴,就连在坐的几个儒生,也因为云晓童出色的表现,对云沫另眼相看。 能将孩子教得这般出色,这个妇人一定不简单。 所有人中,最不希望云晓童进县学的就是袁金铃,见卫东阳这么轻易就收了他入门,她气得金丝袖下的拳头紧了又紧,手背几条青筋凸起。 “卫先生,县学招收学生,素来要经过三番考试。” 她的意思很明显,云晓童才通过了一关考试,还没有资格进入县学学习。 “袁小姐,你好像很关心童童入县学这件事?”自从入了座,云夜就一直没说话,可是袁金 ,可是袁金铃两次三番找云沫母子的麻烦,这令他觉得十分厌烦,想一巴掌拍死。 他手里握着一只白釉茶盏,坐姿随意,模样慵懒的靠在椅子上,两道视线斜落在袁金铃的身上,将她睨着。 尽管是随意一瞥,却足矣令袁金铃心惊。 袁金铃感觉到云夜的注视,顺着他斜睨的视线回望去,心,猛跳了一拍,瞬间,脸色变得煞白。 白色的熊骨面具下,云夜一双古井般深邃的眸子正泛着幽幽冷光,他的视线不仅幽冷,还带着一种令人窒息的黑暗魔气。 袁金铃与他对视了一眼,吓得赶紧收回视线。 她好像感觉自己遇上了弑杀的魔鬼。 这人就是跟在云沫身边的那个丑八怪云夜,她记得,以前,她怎么没有发现,这个丑八怪的眼神这样恐怖。 “小姐,小姐,你没事吧。”慧珍盯着袁金铃煞白的脸,小声关怀。 “我没事。”听到慧珍的声音,袁金铃这才稳定心神,猛吸了一口气,找回自我。 “我和云姐姐是朋友,自然关心童童入县学这件事。” “唔唔,吼唔唔。” 袁金铃话落,银子发出几声尖锐的狐啼,瞪着一双狐狸眼,充满敌意的将她盯着。 伪善的女人,臭婊子,想害主人和主人娘亲,还说得这么好听,恶心死狐狸了。 “吼,唔……” 又是一声尖锐持久的狐啼,紧接着,银子一跃而起,银雪般的身子秒化作一道白色的流光,以极快的速度朝着袁金铃的脸扑去。 “唔……” 死女人,臭婆娘,让你欺负主人,让你欺负主人娘亲,看银子用高贵的狐狸爪抓花你的脸。 云沫瞧着银子扑向袁金铃的脸,知道它的意图,但是她没有制止,直接放纵银子的行为。 说句心里话,她已经不爽袁金铃这朵白莲花很久了。m.dGLhtOyOTA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