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沫子,这些银子,我就收下了。”秋实确实缺钱,云沫这样说,他也不再推辞了,“我会尽快将草垫编出来,给你送去。” “嗯。”云沫点头,想起秋实说加固雾峰堰堤坝的事情,她顺口多问了一句,“秋实大哥,你说村长筹钱加固雾峰堰堤坝,雾峰堰的堤坝每年都要加固吗?” “没错。”秋实道:“雾峰堰紧靠雾峰山,雾峰山上有多股暗流,每年下春雨,发春水,暗流从山上冲下来,直接流进雾峰堰里,若不在头年加固堤坝,来年春天,很可能决堤,一旦雾峰堰决堤,整个村庄就完了。” “原来是这样。”云沫仔细的听着。 可能是前身对此事不怎么关注,所以,她对此事没什么印象。 秋实接着道:“沫子,因为你不是阳雀村人,以前也不种地,不需要雾峰堰灌溉田土,所以,村长筹钱的时候,没找过你。” “那,加固堤坝,每年每户要出多少钱?”云沫问。 “阳雀村的地全靠雾峰堰的水浇灌,村长筹钱加固堤坝,也是按地算的,每亩地五百文。”秋实说得叹气,“我家五亩地,每年得交二千五百文钱。” 云沫听明白了,土地越多,交的钱就越多。 对于秋家来说,一年交二两多银子,确实是笔不小的数目,秋实编一个夏天的草鞋,草垫,可能正好能赚这么多,难怪他会叹气。 云沫一直想承包雾峰堰用于发展渔业,苦于雾峰堰是阳雀村唯一的灌溉水源,不容易说服村民同意,将堰塘承包给她,不过,今日听秋实说起加固堤坝的事情,她倒是想到了一个说服村民的好办法。 从秋家出来,她怀着想法,直奔田双喜家而去。 “你来做什么?”陈氏端着粗糠在院子里喂鸡,见着云沫走进来,立即黑着一张脸,给她脸色看。 云沫知道,陈氏受了苏采莲的挑唆,对她还耿耿于怀。 “我有事,想找村长叔谈谈。” “我爹不在,你走吧。”陈氏一口回绝她,抓着盆里的粗糠继续喂鸡。 云沫站在院子里,没有凝气细听,都知道田双喜此时在家,陈氏为了点私人恩怨,竟然骗她。 “村长叔,村长叔,你在家吗,我找你有事。”云沫懒得与陈氏多费唇舌,直接放声对着里面喊。 陈氏没想到,云沫会来这招,气得将手里的木盆放在地上。 “你喊啥喊,都说了,我爹不在家,你这人咋这样。” 云沫看着陈氏,耸了耸肩,“村长叔到底在不在家,马上就知道。” “云沫丫头,你找我啥事?”云沫话落,田双喜从堂屋里走了出来。 “嫂子,你不是说村长叔不在家吗?”云沫看了田双喜一眼,将目光移到陈氏的身上。 陈氏气得咬牙,瞪着双眼将云沫瞧着。 田双喜跨过堂屋的六合门门槛,听到云沫与陈氏的对话,瞪了陈氏一眼,“常庆媳妇,你咋M.DgLhtOyOta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