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等他得出结论,秦扬便在门外砰砰砰地敲门催促。 又过了一分钟,江画走出厕所,依靠在门口的秦扬扫描似的上下打量,毫不客气地摸过袖口腰侧以及小腿几个位置。 确定什么都没有后,他哼了声:“算你识相。” 江画假装听不懂,看向不远处地上粉碎的手机,看得一阵肉痛。 “你把我手机摔了?!” 秦扬淡淡道:“你没机会用了,谁知道有没有定位。” 定位确实是有的,江画没想到他连这都猜到了。 但没机会用了是什么意思。 他默了默,问:“你要把我关到什么时候?” “关到什么时候?”秦扬双手抱肩,悠哉靠上墙面:“这得看越歌了。” 江画一怔,心间涌出不好的预感:“跟他有什么关系??” 秦扬笑容转为阴冷,饱含恨意的声音像从牙缝间挤出来似的:“关系大了,他上次把你救了,我倒想试试这伪善者会不会救你第二次。” 江画不知道的是,秦扬当初被判定为故意伤害罪其实和越歌脱不了关系。 更衣室这种私密空间是没有监控的,当时同在更衣室的体育生口风一致,只凭江画的一面之词,根本没有证据表示他是被秦扬骗进柜子的。 毕竟屋内一群人的时候,江画完全没有呼救的打算,秦扬甚至可以颠倒黑白,说他钻进柜子偷东西,意外被锁在了里面。 然而当时秦扬报复性的踹了柜子一脚,鞋底在柜子上留下了脚印,柜子里还掉落了江画采访他时的笔记本。 在江画被救走后,秦扬便想回更衣室整理残局,回去后才发现身上没有钥匙,要走钥匙后,越歌便以弄丢了为由没有换回来,等他好不容易去后勤部借到备用钥匙,警察已经来了。 要不是秦子峰当初冲动为越歌出头,就不会出现后续的事,结果到头来,越歌这个源头竟然反过来将他算计了一把,秦扬怎么能不恨。 在少管所的半年,最后几个月,比起吃了苦头的江画,让他更如鲠在喉的,就是越歌这个引发争端却全然而退的伪善者,秦子峰就是个被耍得团团转的白痴! 秦扬恨得咬牙切齿,在江画不断后退的动作间,竭力忍了下来。 两米的铁链,江画不知不觉退到了卧室门口。 “他不会来救我的。”他冷静说:“你不如放了我,我保证什么都不说,多少钱都行。” 秦扬手里有刀,就算越歌真来也不一定是他的对手。 最重要的是,越歌是个大混蛋,撇清关系后连个桌子都不肯帮他搬,听到有人要追他也是一句‘随意’,和赵夜白说得一样,就是个没有心的黑莲花。 江画早就脱离了恋爱脑,一万个肯定越歌靠不住,在有危险的情况下,肯定不会管他。 秦扬突然嗤笑:“江画,你以为他救得了你?” 江画喉间一紧:“...你什么意思?” “你记不记得江家放过我的条件?” 一个老奸巨猾的商人专门为了羞辱他的条件,明知道他年少气盛,把他送进管教所前,还要想方设法羞辱他一番,秦扬不知道江画有没有参与其中,却确定江画一定知道这件事。 他本来想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,用在江画身上的,却在江画昨天不经意的道歉请求后,觉得有些索然无味了。 不过报复的对象不止一个。 在江画惊恐不安的注视下,秦扬心头涌出一种异样的快感。 当着江画的面,他拿起茶几上的手机,拨通了越歌的电话。 两声拨号音,电话被接起,两端皆是一片冗长的沉默。 “秦扬。” 秦扬一愣,拿开手机,确认拿的是自己的。 他从来没联系过越歌,越歌怎么会知道他的号码? 暂时抛开那点违和,秦扬说:“越校花,好久不见了。” 越歌一点没有和他‘寒暄’的意思,第一句便问:“他受伤了么?” “他是谁啊?我怎么听不懂。”秦扬玩味道:“我真是小瞧你了,查来查去都没查到你这么聪明。” 话筒那边没有回应,几秒后,秦扬冷下脸:“你要是敢报警,我谢谢你帮我做决定。” 越歌轻笑了声:“慌什么,我只是在想你打给我干什么。” “少特么装,我知道你们早搞到一起了。” 秦扬声音更冷,被轻视过后,余光扫见江画竖着耳朵倾听的样子,心头一阵烦躁。 “嗤,我更意外一M.DGLhToYOtA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