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还差不多... 等下,不太对。 江画脸色青一阵白一阵,突然就聪明了一回。 依照越歌在学校的风评,就算事情传开后有人向他求证,肯定也只会认定越歌人美心善,一个人承担后果。 过去一年半,他装得实在太完美了,没人会怀疑他诱人早恋,只会当他是朵无辜的小百花,被自己这个恒安恶少给缠上了。 ...这种憋屈的感觉怎么回事。 江小少爷捂住憋着一口气上不去下不来的胸口,感觉受尽了委屈。 越歌走到他跟前,两只手捧起他的脸颊揉了揉,好像他肚子里的蛔虫:“是不是觉得很委屈?” 江画凉凉抬眼,脸被揉变形了也不想说话。 心里来气,懒得理人。 越歌沉吟了一会儿,说:“其实还有个办法,我们可以转学。” 江画不解,闷声问:“为什么要转学?” “转学后我就听你的,不装模做样了。” 江画还是疑惑:“你不想装,在恒安就可以不装啊。” 越歌手指下滑,若有似无地抚过江画脖颈的纱布,神情散漫:“那会很麻烦,估计每天被约谈。” 的确,如果越歌突然性情大变,别说老师,就是他在学校里那些迷弟迷妹都受不了这种巨变,说不准会天天跑来一班。 江画没想过转学,他在恒安的人缘虽然不好,但这些张脸都看习惯了,他比较认生,很难适应新的环境,再说这里还有周大嘴和赵夜白。 他不太明白越歌为什么突然不想装白莲花了。 “你怎么了?怎么突然就想开了?” 江画这人心思都写在脸上,越歌一眼就能看出他不愿意采纳建议,也没勉强。 “没什么,就是有点腻了。” 越歌不像从前那样注意四周有没有眼睛,直接吻向江画被脸颊挤得微微撅起的红唇。 暧昧的声响惊得江画一呆。 “恒安校风太严,不好占便宜。” “...” 早恋不像顽劣斗殴,如果在这个时间点发生,基本不会影响保险公司的考察,而奖学金和其他头衔,越歌如今更是不在意。 实际上,如果没有江画这个意外,此时的他可能已经准备离开a市了,该得的都拿到手,日后很长一段时间,他可以过得随性又自在。 至于现在,只要苏闻不自找麻烦,怂恿江画转校是最好的选择,高中的东西早已学完,接下来,越歌很想游手好闲一阵。 不过既然江画不上钩,越歌只能扯回钓竿。 因为这一插曲,中午江画根本没时间去看小猫,而下午两节课后,流言蜚语果然像病毒一样火速蔓延。 “真假?越歌和江画???不是愚人节吧?” “真的!有学妹中午看见他俩在后院抱一起了,听说高三还有学长看到他俩亲嘴儿!” “卧槽!我了个大槽!我的越校花,我特么房子塌了!” “江画?我没听错吧,和江画?那个鼻孔看人的二世祖?” “别酸了,江画怎么了!长得也就比你好看八百倍吧,我知道一个学长惦记他两年了没敢追,艹!这俩竟然搞一块去了。” “都亲嘴了肯定不是一天两天了吧,去年江画生日他俩是不是就亲嘴了,不会那时候就在一起了吧?” “卧槽!不会吧?!他俩看着...好像撞型了吧...” 江画木着脸从厕所出来,走廊边上的男生声音一收,一众八卦人群同时左顾右盼,假装看起风景。 “撞什么型?”江画走到男生跟前,一字一句地问:“哪里撞型了?” 他不懂这句话的意思,是真心实意地想问明白,但架不住恶名在外,背景深不可测,男生吓得脸一白,竟撒腿跑了。 江画满脸郁闷,偏头骂了句,在几道火热注视下回教室了。 他一向不喜欢被人盯着,这会儿浑身不自在,临进教室前,还听见身后一道压低的声音在议论。 “脖子上的纱布不会是挡草莓...” 什么草莓啊,这些人怎么净说些他听不懂的! 一班早就炸开了锅,几圈学生将越歌围得水泄不通,江画只是看了一眼,便一身黑气走回座位,结果却有人比他脸色更黑。 何毕问:“你和越歌在谈恋爱?” 江画一屁股坐下,烦躁地翻了两页课本,时不时瞥向越歌那处的人群。 M.dGLhToYOtA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