来, 免得你做手脚。”宜妃瞧着自己的妹妹又动摇起来了,便更气了,干脆跟淑岚杠上了。 见宜妃同意在旁作见证, 淑岚点了点头,拿起那药包, 带着张怀、宜妃、郭络罗贵人一行往造办处的方向走去。 待到了造办处,造办处总管自然早听了消息, 在门口候着淑岚了, 但见宜妃也同行,便觉得今日太阳打西边出来了, 这二人不是素来不睦么? 但见二人面色都不好, 尤其是宜妃, 简直下一刻就要找一个倒霉蛋泄愤了,连忙小心翼翼地陪着笑脸问道:“二位娘娘今日驾临,不知有何贵干?” “黄履庄可在里面?我来寻他做样东西。”淑岚说道。 “好,好,黄履庄正在里头呢, 奴才这就给你找去。”造办处总管乐得不用在气不顺的主子面前伺候,忙颠颠地调转回身去叫人了。 半晌, 黄履庄便被传了出来, “不知道德妃娘娘有什么吩咐?” 淑岚也不客气, 开门见山:“我要做一样试验,你去寻四个耐烧的瓮来,再去寻个火笼架,再找些竹节芦管,还有一样……” “这……怕是要吓到几位娘娘……好吧。”黄履庄应道。 他退下去准备东西,张怀便一脸担忧地走到了淑岚身边,压低了声音道:“微臣刚才瞧见这药方,确实与医书上的一模一样,微臣十五岁时就背过此处,绝无可能有问题啊……” 就算张怀对于人情世故十分愚钝,他也知道若真验了宜妃的药,验不出什么问题,到时候跟宜妃可就彻底撕破脸了。 但见淑岚不为所动的模样,张怀还是放弃了劝说,退了回去。 而宜妃则是十分嫌弃地打量着四周。小太监方才将她们几人引到造办处的一个似是废弃的小小后院来,说是那个叫黄履庄的平日就在此处做实验。 她瞧着小小院中都快被瞧不出用途的破铜烂铁堆满了,别说栽种的花木,院中还有许多熏黑炸碎的痕迹,在她从小养尊处优的角度来看,这院子简直没一处能下脚的。 这紫禁城竟容得下这么脏乱的一个院子!真真是不可忍耐!她刚想说些什么风凉话,便听见身后传来一声“娘娘,都准备好了”的声音。 她回头查看,一声尖叫出声,忙忙退了几步,还是郭络罗贵人扶着才没摔着。 “德妃娘娘,把这东西拿来,是为什么呀?”郭络罗贵人虽也吓得一张小脸煞白,但还是维持着冷静。 “自然是做实验咯。”淑岚答得倒是轻松,甚至还接过了黄履庄手中的笼子。 其中不是别的,正是两只浑身灰溜溜的,拖着一条长尾巴的老鼠。 黄履庄当年在民间时,制出来的机巧最受欢迎的被认为最有实用价值的,便是一款只能进不能退的捕鼠笼,带到宫中,也成为了最受御膳房和太医院的追捧对象,食物和药材终于能免受老鼠的骚扰了。 而这两只,便是其中的收获。 放下鼠笼,淑岚便开始搭起实验器材,努力从记忆中打捞化学课上的制备气体相关的方法。 她将其中一个瓮放在火盆笼架上,将那药放在瓮底,再用油纸封了瓮口,将竹管代替导管,扎入油纸中,用蜡封住连接处以保证气密性,最后将竹管插入另一个瓮中——那只倒霉蛋老鼠已经提前封装在其中了。 淑岚将火盆点火,随着火苗舔舐着瓮底,明纸也蒙了一层蒸汽。 宜妃本躲得远远的,正犹豫着要不要上前,忽然听见那老鼠在瓮中疯狂挠陶瓮的声音,并伴有尖锐的惨叫,听得她一身鸡皮疙瘩,又退了几步。 而郭络罗贵人更是即将呕吐的模样,脸色越发青白。 直到那瓮中的声音逐渐消减,想来是死透了,郭络罗姐妹二人才敢大着胆子向前。 “之所以找来两只,便是因为这只是对照组。”淑岚掀开第二个瓮上面的明纸,里面的幸运儿老鼠活蹦乱跳地在瓮里爬。“所以第一只老鼠之死,确实是因为吸了你的药加热后的散出的气味而死,不是憋死的。” 见宜妃一脸不可置信的表情,淑岚又补了一刀:“若是趁现在取了银针验这气体,银针定然发黑。” 郭络罗贵人听了银针发黑四个字,立刻嘴唇颤抖了起来,“姐姐,你……” 她听着那老鼠的惨叫,只觉得浑身发冷,若是自己的胤禹吃了这药…… “你、你不要胡言乱语,这是阿玛送进来的,怎么会想害你的孩儿?一定是什么地方弄错了!”宜妃望着妹妹发红的眼睛,都惊得不由得退了一步。 “郭络罗大人想来是好心,这老鼠之死,全因这药材中的一味丹砂所至。”淑岚说道。 淑岚虽然对药理不精通,但是丹砂就是现代人所用的朱砂,人人都知道M.DgLHToyota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