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的得意语气。 邓梅背后有靠山,在闵川早不是什么秘密,。 某个家境勉强够得着那一层的老师隐晦透露过,说邓梅给某个颇有权势的男人当了情妇,每个月十万多的生活费,甚至生了一个私生女,遂邓梅姓。 彼时餐桌上的老师,哪个不是人精,听完后不过笑笑,当听故事一样,左耳进右耳出,不发表任何言论。 一来是不管怎么样,那都是别人的隐私,他们没有立场指责,二来担心隔墙有耳,万一有心人将他们的话传到了邓梅耳朵里,平白得罪人。 于是,多一事不如少一事。 平时如果遇上邓梅,就假装一无所知,该打招呼打招呼,该路过路过,维持不远不近的同事关系。 邓梅也是遮遮掩掩,不愿把私底下的生活告诉旁人。 可不知为何,这大半年来,她竟然张口闭口都是“我家那位”,那大方的态度,好像完全不在意被人知道她当情妇的破烂事儿。 曲晴有时候会猜测,是不是她有转正的把握,所以才会如此高调张扬? 猜归猜,她没多嘴去问她,本来两个人就不对盘,她何必去没事找罪受? “邓老师发的?”阮静好看她怔怔盯着手机,脸色难看,心下几分了然。 曲晴关闭屏幕,酝酿了一下,讪讪回道:“不好意思啊,邓老师她……可能还要再等十分钟……” 曲晴底气不足。 暗暗把邓梅的祖宗十八代挨个问候了一通。 自己作死就算了,何必拽上无辜的她? 还“我家那位”,马上你家那位的乌纱帽能不能保住还得两说! 曲晴气得咬牙切齿,碍于场面,还得帮她作出一番解释:“路上堵车,她正在赶来。” 纪琅天眼风凌厉,脸廓棱角锋利,无形中施加出一种压迫感,曲晴呼吸一窒,翕动嘴唇,说不出话来。 半晌,纪琅天忽然扯了扯嘴角,露出一抹淡淡的微笑:“遇上早高峰了?” 曲晴无言以对,纪琅天这话看似给了她一个充分的理由,实则满含嘲讽之意。 傻子都知道她说的堵车是借口。 这会儿都九点多了,上班时间又不是十点,路上哪来那么多车! 办公室内又恢复了适才的安静,静得曲晴连呼吸都不自觉放轻许多。 和大人物共处一室实在挑战她的心理承受能力。 眼下,曲晴只能祈求,邓梅别再出什么幺蛾子,九点半之前一定要到,不然她顾不得前不前辈的了,亲自去抓,怎么得给她提到纪琅天跟前。 好在,邓梅总算言而有信了一回。 九点半差两分钟。 紧闭的大门被人推开,邓梅一边打电话,一边低头走进门:“放心,我会照顾好她的,你开车小心……嗯,拜拜。” 曲晴一听她这发腻的声音,当即明白电话那头的人是谁。 邓梅一路在包里翻找东西,并没有看见另外三人已经凝视她很久了。 待她终于摸到暗扣下的钥匙,拿出来在桌上放好,这才笑眯眯抬起了头:“纪九的爸妈到——” 刹那间,气氛凝固。 邓梅像是被人施了定身术,脚步立时僵在了原地,神情说不出的扭曲。 视野里,那个经常出现在各大媒体杂志上的人赫然坐在不远处的沙发上。 逆着光,看不清细微表情。 可那张脸,邓梅太熟了,熟到能闭着眼画出来的程度。 自从决定当那个人的地下情人时,她特意恶补过洛城各大豪门的信息,原本是梦想着有一天和他出门参加宴会,能和上层人士对答如流,给他长面子。 后来生下女儿,思想略有转变,她贪念上正牌夫人的宝座,更是刻苦钻研权贵们的人物关系。 其中,她研究最多的一大豪门,就是纪家。 纪琅天身为集团ceo,时不时会在新闻报道或者杂志媒体上露面,名气仅次于那些个娱乐圈明星,洛城里认识他的人很多,但真正见过面的极少。 邓梅也只是从报纸杂志上看过他的采访照片。 没想到,今天,她曾经可望不可及的大人物竟会出现在眼前! 邓梅倒吸一口凉气,喜色难掩。 急忙甩下包,殷勤地迎了过去,上身半弯,做出握手的姿势:“天哪!纪总!您好您好,什么风把您刮来了呀!” 纪琅天敛眉沉目,视线从她的手上一扫而过,并没有要屈尊降贵的趋势。 旁边,阮静好面色冷淡:“寒暄客套就免了吧,倒是邓老师这股风,意外地强劲。” 邓梅微微一愣,半天没回味过来话里的意思,她自然也是认得阮静好的,国际著名画家,无数人追捧的艺术大师。几年前,她的一幅油画在英国拍出了上亿的天价,轰动一时。 “纪夫人说笑了,我怎么会是——”风呢……m.dGlhToyOta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