道理都懂, 可大多时候我们会被别人劝住,更多的是自己都拿不定主意、不够坚定。 程慈也不是特别有主见的人,上大学那会儿之所以考研究生大概也是被人言语“蛊惑”了,就是自己也不确定考不考,但大家都考,也说她应该考,她就觉得自己真的应该去考,到头来其实并不适合,跟着导师做项目,更多的是心不在焉和一种微妙的敷衍和抗拒,有时候都觉得对不起导师,也觉得是不是自己不够努力。 后来慢慢的,找到了自己想做的事,所有人都劝她不值得。 不值得吗?真的不值得吗?如果用普世价值观来衡量,确实是不值得。 但她特别喜欢,于是第一回抗拒家里,真的去做了。算不上成功,但也谈不上失败,至少到现在她都没有后悔过。 从小就被教育着要好好学习,可是万事都有因果,我们种下一个因,往往是想要一个果,唯独这个,大多数小孩都是不知道的,一千个小孩里有一千个都会被灌输,好好学习,考个好大学,考个好大学后找个好工作,然后嫁个好人,养好一个小孩,看着他上个好大学,找个好工作…… 可是很多时候,这个“好”字很难定义,每个人都是在不断摸爬中长大的,孩子永远无法从一开始就走父母走过的路,所以“害怕小孩重蹈覆辙”这种出发点从一开始就是错的。没有人可以替谁少走弯路,该跌的跤,总是要跌的。 有些人认为金钱很重要,有些人觉得时间很重要,有些人重视亲情,有些人誓死追梦。所以程慈始终觉得,如果父母长辈真的为孩子好,首先应该接受孩子自己心目中定义的“好”。 不知道为什么,在陆胤川这件事上,程慈超乎寻常的排坚定,好像从和他在一起的那一刻起,每一秒都在加固一个信念:我们会一直在一起。 想好了吗? 想好了。 一个上午都在想,想如果和他生活在一块儿,哪些是舒服的,哪些会不舒服,想来想去,也没有什么会让她不舒服的。哪怕有,比起他整个人,好像也就可以忽略了。 他这个人冷冷的看起来不近人情,其实骨子里是极致的温柔,不太会说情话,偏理智,可偶尔一两句,她就撑不住,每一回都想更爱他一点。 她喜欢他认真又诚恳的表达,喜欢他无意识的触碰,喜欢他的克制和张扬。 除了抽烟没什么不良嗜好,喝酒,但没有酒瘾。烟瘾很重,但答应她戒烟就真的是在尝试戒烟,就算一时半会儿戒不掉,也很少在她面前抽。 虽然一直以来都是她主动,可他却没有因此而轻慢这段关系,反而很重视她的体验,尊重她。 还有什么 很多,繁杂的细枝末节的东西都涌上来,可以反复咀嚼很久。 那念头便更加清晰:她想和他在一起,长长久久,一直走下去。 其实两个人已经算半同居状态了,但程慈很少住在他那里,哪怕两个人腻得紧,最后通常也是回自己那边住。一个是克制,一个是矜持。两个人中间还是横着一道防线,怕轻易越过去,会伤到彼此。 如果搬过去他那边,差不多算是真正同居了? 程慈突然意识到。 也没什么可扭捏的,说不想是假的,可终归还是有些抻不开的感觉,所以一上午都憋得难受。 期待,又害怕。 - 到了家,陆胤川牵着她的手直接拐到左边,掏钥匙开门,偏头跟她说:“下午我闲着,帮你把东西搬过来?不方便我收拾的话,就等你回来。” 程慈“啊”了声,“没,没什么不方便的。” “好。”陆胤川点头,推她进去,“那先适应一下,跟我一起睡个午觉。我晚上睡觉不抢被子,也不打呼,不用担心。” 这件事就这么定下来了。 程慈差点绊到自己脚,半晌才“哦”了声。 接腔:“我睡觉也挺安稳的,不怎么动。但是冬天冷的时候好像会抢被子。”她有些不好意思地M.dGlHtoYOtA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