关英只和马武只打了两个回合,非但未能把马武逼下战马,反而他自己险象环生。料不能胜,关英虚晃一剑,抽身而退,与此同时,他口中发出尖锐的哨音。 哨音一起,那些向斩首台上冲杀的蒙面人纷纷后侧,跟随着关英,一并逃进慌乱的人群当中。 马武和盖延哪肯放他们离开?两人双双一挥手中刀,震声喊喝道:“追!不可放跑一人!” 随着他二人一声令下,在场的军兵们蜂拥而上,大喊大叫着追击逃走的蒙面人。 马武和盖延二人,更是一马当先,边往前追赶,边对前方的人群喊喝道:“让开!让开!统统让开!” 此时,现场已经乱成了一团,百姓、蒙面人、军兵混在一起,人喊马嘶,叫嚷连天。 距离法场不远处的一座茶楼,二楼包厢,有几人站在窗前,观望外面街道上的混乱。 众人中,为首的一位正是刘秀。在他身边,有邓禹、朱祐、李轶、九儿等人。邓禹含笑说道:“柏松门的人果然按捺不住,前来劫法场了,汐泠姑娘还真是料事如神啊。” 提到许汐泠,李轶的脸色不太好看。如果许汐泠只是许家的大小姐,他若想得到这个女人,还是有很大的机会,但现在许汐泠投奔了刘秀,已成为刘秀的人,他的很多手段已无法再用在许汐泠身上,他心里当然不会痛快。 他不以为然地说道:“只是些江湖上的小伎俩而已,难登大雅之堂。” “不管是大伎俩还是小伎俩,只要能解决掉我们的敌人,那就是好伎俩!”刘秀转头看向邓禹,问道:“柏松门要来劫法场,不会只派这么几个人吧?” 邓禹点点头,说道:“柏松门应该还有后手。” 刘秀举目向法场望去,马武和盖延都已率领大队的军兵,去追赶逃走的柏松门弟子了,现在剩下的军兵已然不多。 见他露出担忧之色,邓禹淡然一笑,说道:“主公放心,次况和子卫就埋伏在法场附近,公孙率领的大队人马,距离法场也只隔了两条街。” 虽说如此,刘秀还是有些不放心,他倒是不担心柏松门把郭登劫走,郭登这个人,根本无足轻重,他在乎的是许汐泠的安危。 以前,许汐泠和柏松门就有很深的罅隙,这一次,两者之间的仇恨更深,柏松门若有机会,绝不可能轻易放过许汐泠。 他向众人甩了下头,说道:“走吧,我们到外面去看看。” 邓禹急忙阻拦道:“主公,外面太乱了,主公还是留在这里吧!” 刘秀乐了,反问道:“仲华以为我手无缚鸡之力?” 听闻这话,邓禹无奈地摇摇头,不再多言,跟随刘秀一并下了楼。 以关英为首的柏松门弟子成功吸引走了马武、盖延以及大队的军兵,还留在现场的,除了许汐泠和县衙的官员外,便只有数十名兵卒。 就在这时,从法场周围的犄角旮旯以及屋顶上,突然出现了百余名蒙面人。 这些蒙面人的突然出现,把现场的军兵们吓了一跳,人们纷纷端起长矛,厉声喝问道:“什么人?” 没有人回答他们的问题,众多的蒙面人如潮水一般向军兵们扑了过去。 双方还未接触到一处,蒙面人纷纷一甩手臂,就听空中响起一片嗖嗖之声,数十支袖箭挂着劲风,向军兵们飞射过去。 噗、噗、噗—— 位于前方的军兵,躲闪不及,只顷刻之间,便有一排人被袖箭击中,人们惨叫着扑倒在地。后面的军兵吓得脸色一变,端着长矛,不约而同地连连后退。 他们只退出两步,蒙面人便已冲杀到他们的近前。有数名蒙面人高高跃起,向军兵的头顶扑去。人们下意识地将手中长矛举起。 噗、噗!有两名蒙面人被竖立起来的长矛刺了个正着,惨死当场,但其余的蒙面人都成功跳入人群里,手中剑向周围的兵卒连刺。 眨眼工夫,便有十数名军兵被刺倒在地,余下的二十几名军兵不敢恋战,转身就跑。没人去理会逃走的军兵,有两名蒙面人一前一后的跳上斩首台,三步并成两步,来到郭登近前,把他从地上拽起来,问道:“郭登,你伤的怎么样?还能不能走?” 郭登呆滞的双眼渐渐有了神韵,他看着面前的这位蒙面人,脱口说道:“副掌门、吕长老?” 由于双方太熟悉了,即便廖恒和吕宁都蒙着脸,但郭登只看他二人露在外面的眼睛,也能辨认出是谁。 两人双双点下头,而后吕宁目光一转,看向不远处的许汐泠,眼中闪现出一抹精光,他把郭登交给廖恒,说道:“我去拿下许汐泠那个贱人!” 说话之间,他箭步向许汐泠冲了过去。 吕宁还没到许汐泠的近前,站于她背后的梅、兰、竹、菊M.dGlhToYOtA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