会心甘情愿的受身边人的愚弄。 张昆明白,自己今天想蒙混过去是不太可能了,他从怀中颤巍巍地掏出那颗金锭子,小心翼翼地递到刘秀面前,脸上没笑硬挤笑,笑得比哭还难看,说道:“陛下法眼,奴婢真是……真是什么都瞒不过陛下……” 刘秀看眼张昆手中的金锭子,重重地哼了一声,说道:“金子上交,自己去找掖庭令,领三十杖。” 张昆连连向前叩首,说道:“谢陛下隆恩!奴婢谢陛下隆恩!”领罚三十杖,总比被逐出皇宫好上千百倍。 刘秀又瞥了他一眼,继续向清凉殿走去。张昆连忙从地上爬起,一溜小跑地追上刘秀,小声说道:“陛下,其实奴婢以为,澈影姑娘还是很不错的……” “诸如此类的话,你若是敢再多说一句,我就把你扔出皇宫!”刘秀沉声训斥道。 张昆吓得一缩脖,再不敢多言。 回到清凉殿,看到桌案上摆放的堆积如山的奏疏,刘秀禁不住轻轻叹口气。他在桌案后坐下来,随手拿起一封奏疏,认真批阅起来。 对于昏君来说,皇帝这份工作是种享受,但对于明君而言,这份工作的确是挺累人的,无论是精神层面还是从体力来说。 入夜,溪澈影来到清凉殿,看到大殿里的灯还亮着,她正要迈步走进去,被守在院门口的羽林卫拦住。溪澈影柔声说道:“麻烦这位小哥儿向里面通禀一声。” 羽林卫知道溪澈影是陛下的上宾,沉吟片刻,拱手说道:“溪姑娘在此稍等。”说着话,这名羽林卫转身走入院门内。 时间不长,张昆一瘸一拐地从里面走了出来。看到溪澈影,他阴沉着脸,问道:“姑娘前来有何事?” 看张昆脸色泛白,走起路来都直咧嘴,对自己的态度也是冷冰冰的,她不解地问道:“张谒者这是怎么了?身体不适?” “还不是拜姑娘你所赐?” 溪澈影一脸的茫然。张昆张嘴正要说话,见周围还有许多的羽林卫,他一瘸一拐地向旁走了几步,然后把刘秀罚他的事讲了一遍。 听完他的讲述,溪澈影恍然大悟,心中暗笑,刘秀还是以前那个心细如丝的刘秀,在他面前搞这些小把戏,很难瞒过他的眼睛啊。 她说道:“陛下并未生张谒者的气。” 张昆闻言,鼻子都快气歪了,自己可是挨了三十杖啊,就算掖庭令有手下留情,这三十杖的滋味也不好受,溪澈影还敢在自己面前说风凉话? 不等张昆说话,溪澈影道:“倘若陛下真生张谒者的气了,现在张谒者就不在皇宫里了,或者说,张谒者早就一命呜呼了。” 张昆眨眨眼睛,仔细想想,也的确是这么个道理。他只是个无足轻重的内侍,陛下若真生他的气了,杀他比捏死只蚂蚁还容易。 溪澈影从袖口内掏出一只小瓷瓶,递给张昆,说道:“这是家师炼制的疗伤圣药,对于外伤有奇效。” 张昆本能地连连摆手,苦笑道:“姑娘的东西,奴婢可不敢收了!” 溪澈影将小瓷瓶直接塞入张昆的手中,说道:“家师炼制的药物,千金难求,张谒者尽管放心使用就是,不出三天,伤势保证完好如初。” 说着话,她的目光还特意瞄了瞄他的屁股。 张昆老脸一红,不过还是把小瓷瓶塞入自己的袖口内。溪澈影继续道:“至于张谒者今日上交的金子,改日澈影一定加倍补上。” m.DGlHtOYOTA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