幽说道:“能聚集起一百多号人,这个徐政,不简单啊!” 董宣和张贲都露出若有所思之色。刘秀转头看向洛幽,手指着站于人群前面的徐政,问道:“洛幽,这个徐政,你可认识?” 洛幽走到窗台前,顺着刘秀手指的方向看过去,过了片刻,她摇摇头,说道:“陛下,婢子不认识此人。” 花非烟也走过来,向下面望望,露出沉思之色,半晌,她缓声开口说道:“陛下,臣妾记得,青犊军内曾有一名将领名叫徐政,只是不知道那个徐政是不是这个徐政。” 听闻青犊军的名号,徐宣和张贲身子同是一震。当年,青犊军的势力由河内扩张到河北,兵力最多的时候,达到二、三十万之众,后来被陛下击败,残部又存活了好一阵子,直至最近这两年也渐渐没了动静。 青犊军的将领倘若真混在洛阳城内,那么他们的目的是什么?要在洛阳城内谋反?想到这里,董宣和张贲对视了一眼,额头皆冒出汗珠子。 且说徐宽,他快步下楼,从七碗楼内走出来,分开县兵的人群,三步并成两步,来到徐政面前,不等徐政开口说话,他拉着徐政向旁走出几步,低声训斥道:“你疯了?带着这么多人来七碗楼作甚?你知道楼内有谁吗?” 徐政说道:“宽哥,你正要问你是什么意思呢!这次县府排查郭区,你为何不事先通知兄弟一声?即便要排查,难道就不能避开春鹏巷吗?你知道春鹏巷是我的地盘,左邻右舍,都是我的兄弟,现在县兵要抓他们,我能不为他们出头吗?” “你……你不会和县兵动手了吧?”徐宽呆呆地问道。 “是啊,是动手了,不动手不行啊,他们都杀人了!” “哎呀!”徐宽忍不住扶额,感觉自己已是一个头,两个大。 徐政继续说道:“当时在场的还有京师军,京师军比县兵更不讲理,不过人不多,刚才都被我的兄弟们打跑了!” 徐宽闻言,脑仁更疼。徐政什么时候捅娄子不好,偏偏赶在这个时候捅娄子。他咧着嘴说道:“你惹大麻烦了!” “什么?” “你知道京师军是谁调进城内的吗?是由谁率领的吗?” “谁?”徐政下意识地问道。 “右将军,邓公!”徐宽急得连连搓手,说道:“你打了京师军的人,你以为这事能善了吗?” 徐政也是倒吸口凉气,忍不住问道:“这次是右将军和县府一同做排查?” “没错!”徐宽喃喃说道:“何止是右将军,还有比右将军更大的大人物呢!” 徐政打了个冷颤,邓禹可是右将军,万户侯,在洛阳城内,还有几个比邓禹更大的人物? 他沉吟片刻,急声说道:“宽哥,你可不能不帮兄弟啊,和京师军的人动武,我们也是被逼无奈,我总不能眼睁睁看着下面的弟兄们被他们抓走吧?” 徐宽下意识地倒退了一步,连连摇头,说道:“我……我这次帮不了你了……”陛下现在就在楼上看着呢,自己要是在这个时候徇私枉法,那真就是在自寻死路。 想到这里,徐宽打了个哆嗦,转身就要走。徐政跨前一步,一把将徐宽的衣袖死死抓住,说道:“宽哥,现在你要是丢下兄弟们不管,可太不讲义气了!平时,你拿兄弟们的好处还少吗,前阵子,县府扩建的时候,你说县府缺钱,兄弟可是二话不说,给县府直接捐了五十金呢!” 徐宽闻言,恨不得m.dGLhtOyOtA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