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志点下头,拿起伙计端送上来的茶水,一口一口地喝着茶。 掌管的退出房间,而后一连派出三名伙计。这三名伙计是一起出的门,但所走的方向却各不相同,即便有人想跟踪,也不知道跟踪哪一个人才是正确的。 三名伙计都是在小胡同里东转西绕的,再三确定无人跟踪,这才去往各自的目的地。 也就在三名伙计出门的同时,坐在醉枫居顶楼,乔装成普通食客的石阡,便发现了他们。他看向一名手下人,甩头说道:“去!立刻通知将军!” 那名青年二话没说,站起身形,快步走出包厢。 他出了酒舍,向左右看了看,然后向巷尾的一座茶棚走去。 这家茶棚的生意很好,前来喝茶的客人进进出出。 青年选了一个空位置坐下,身子向后面靠了靠,对背后的一名茶客小声说道:“将军,茶庄里出来三个人,应该是去找陌鄢的,要不要跟上?” 与他背对背坐着的人,正是龙渊。龙渊是便装打扮,头戴斗笠,身披蓑衣,看起来像是入城贩卖水产的渔民。 听了青年的话,他放下手中的茶碗,直起身形,低声说道:“放他们走,不要打草惊蛇!” “明白!”青年将一碗茶喝干,而后留下茶钱,起身离去。 且说陈志,在茶庄的里间,一等就接近一个时辰。 就在他不耐烦的时候,掌柜的从外面进来,同时还领进来一人,这人既不是陌鄢,也不是张夺,而是个圆圆脸,身材有些发福的中年人。 此人四十出头的年纪,脑袋圆滚滚的,身材也圆滚滚的,穿着不错,一身的绸缎,看起来像是位家财颇丰的商贾。 看到这名中年人,陈志皱着眉头,问道:“掌柜的,他是谁?” 不用掌柜的说话,中年人满脸堆笑,点头哈腰地说道:“陈公子,在下姓王名喜,在洛阳做点小生意!” 陈志挥挥手,懒得和他多言,他看向掌柜的,问道:“我要见的人呢?” 名叫王喜的商人含笑说道:“陈公子,今日公子和张先生有要紧的事去办,实在是分身乏术!陈公子有什么事,可以和我说,我会转达给公子!” 陈志的目光终于落在王喜脸上,问道:“是陌鄢派你来见我的?” 王喜含笑说道:“正是!” 陈志一听这话,顿是炸了,他拍案而起,怒声问道:“陌鄢他什么意思?就打发来一个下人糊弄我?” 王喜正要说话,陈志怒声道:“当初,陌鄢是怎么向我保证的,说我只要在宫内配合他,他就能置阴丽华于死地,现在呢?阴丽华还在西宫好好的呢,可他陌鄢的人倒是都死光了。还有我……”说着话,他指了指自己的脑门,说道:“陛下震怒,牵连长秋宫,我的脑袋都快磕碎了!” 看了看陈志的脑门,王喜啧啧了两声,说道:“陈公子伤得可不轻啊,身体无碍吧?” 说着话,陈志还没看清楚怎么回事,只觉得眼前一花,王喜已到了他近前,与此同时,还捏住了他的脉门。 “你……”陈志勃然大怒,正要甩开王喜的手,可后者的手掌就如同铁钳一般,将陈志的脉门捏得紧紧的。 随着他的加力,陈志就觉得手腕一酸,酥麻感迅速蔓延到全身,紧接着,他便一点力气都使不出来。 陈志又是震惊,又是气恼,喊喝道:“你大胆——”m.dgLHtoyOtA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