?秦妈妈不回来,再待在花月楼也是无用。林依依道:“那好,我便先回去了。” 这会虽然是饭点,其实面馆并没有客人。 金铃正坐在靠近门口的一张桌子前,守着空空的大堂发呆。 见林依依进门,忙站了起来,“依依姐,你回来了?” 林依依颔首,“我不在这段时间,店里没什么事儿吧?” “没别的事儿,就是昨日快打烊的时候,一个小乞儿来了店里,留下了这么一张字条,说是你一看就明白。” 金铃从袖中拿出一张字条,递了过去。 林依依接过字条,展开,一行秀丽的小字便展露在面前。 “六月初八亥时,城西土地庙见。” 金铃好奇得凑了过来,问:“依依姐,这是谁给你的啊?” 林依依道:“雇主。” 金铃咋舌,“那人看着邋遢不堪,没想到这字倒是漂亮得紧,像是个千金小姐所写。” “我们只管做生意便是,至于雇主的身份,不是我们需要关心的。”林依依拿了火折子,将那字条给销毁。 刺杀陆文晋这桩生意,本就存在许多风险,金铃年纪又小,关于雇主的事知道的越少越好。 …… 月上柳梢。 谢明叡穿了一件月白莲纹蜀锦袍衫,长身宽袖,寸宽的腰束一系,更显其风姿俊秀。 正打算出门,屋外的树梢动了动。 谢明叡眸光微动,沉声道:“出来吧。” 人影闪动,流风已经出现在他的面前,拱手行礼。 “公子。” 谢明叡问:“可查到什么了?” 流风回禀道:“周泰死后,他的许多物件都被当进了钱记当铺。今日属下前去当铺,发现那些东西已被不明人士赎走。” 谢明叡神色正了几分,道:“今年的税银不翼而飞,而周泰又死得不明不白,但凡他生前的东西,都很有可能藏着什么重要证据,衙门不会不知道这个,怎会让这些东西流入到当铺之中?” 流风道:“据说那些东西都是周泰的独女周蕙兰所当,衙门那边也是一时失察。” “恐怕不是失察,而是有些人巴不得周蕙兰将东西给当掉了吧。”谢明叡哂笑道,“周蕙兰还没有找到吗?” “尚未,”流风回道,“公子,我们找了这么久,都没找到她人……会不会被陆文晋给藏起来了?” “长脑子是干什么用的?若是陆文晋找到了周蕙兰,你又何必为了躲着那些盯梢偷偷摸摸来见本公子。”谢明叡有些嫌弃道,他来晋城之前,因抗旨惹怒圣上的消息已经传了开来,都这样了陆文晋还不放心,非得派人盯着他才算,可见是有把柄留在外面的。 “多撒点人手出去,务必找到周蕙兰的下落。” “是。”流风回完,仍旧站在原地,并未退下。 谢明叡瞧他,“还有什么事儿吗?” “今天在当铺,我看到公子您日常挂在腰间的玉佩了,是一名年轻女子所当……”顿了下,流风斟酌着措辞,“以公子您的身手,应当不至于让人偷了玉佩才是。” 可若不是被偷,公子随身所佩的物事怎么会到了一个女子手里。 “那玉佩是本公子送给她的。”谢明叡道,他摩挲着自己的下巴,心里有些不爽。不过半日的功夫那玉佩就被当掉了,看来自己果真不如银票来得有诱惑呢。 “她当了多少银子?”谢明叡问。 “五百两。”流风道。 “啧啧,亏大了啊。”谢明叡摇头叹道,看着挺精明的一个人,怎么净做些亏本的买卖呢。 第7章 看穿 “你找个时间,去把那玉佩赎回来吧。”谢明叡道,正好他打算去花月楼,顺便可以找那采莲算账了。 临出门,又碰上萧朗逸前来寻他。谢明叡无奈,只好带着个尾巴往花月楼而去。 入夜之后的花月楼俨然比白日里要热闹许多,三层的阁楼灯火通明,远远得便听到从内传出来的舞乐之声。 走近了,还能看到浓妆艳抹的女子倚在门前,撩拨着过路的行人。 萧朗逸驻足,看着门前轻浮的场景,摇晃着自己手中的折扇,啧啧道:“真的要进去,这可不像你了啊。” 谢明叡问,“这话何意?” 萧朗逸悠悠道:“这么多年,我只见过女子往你身上扑的,可从未见过你主动去寻一个女子。昨晚我就想问了,那个采莲究竟有何特殊之处,竟然破了你不将女子往床榻上带的例。诶……你还没回答我呢,别走啊。” 看着谢明叡迈步往楼里走去,萧朗逸连忙跟上。 他们二人姿容出世,仪表不俗,一踏进花月楼,秦妈妈就注意到他们了。 忙打发了自己身边的客人,上前招待他们。 “两位公子瞧着面生,是第一次来咱们花月楼吧?不知该怎么称呼?”M.dGlHtoYOta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