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给你们在前面引个路,一切还是全要靠你们自己的。”看到桌子上的信。 “家里来信,问候学生。”陆璟没有提陆琥正在押送白粮进京。日后要是有什么事,不想把陆琥牵扯进来。 “家书抵万金,我那时见了家里的信就急着看。这都多少年没回家,也就习惯了。” “那是先生的福气,父母具康健,大人才能在朝里安心做官。” 陈询笑了起来:“也是。好了,我走了。你赶紧给家里回个信,他们估计也在等你的信。” “学生知道了。”陆璟送陈询出去。 陆璟回来,把信取了出来,开始回信。 第二日,陆璟把信带到了班房。 当官有一个好处,私信常常可以交给去往各地的官差,顺便带去。平民百姓就没了这便利,可能等了几年才有一个返乡的乡亲,才能带信回家报个平安。 皇帝发完天下的公文诰命,十之八九出自翰林院。陆璟更是方便,瞧到一个往吴泽县去的便把信托了。 拿信的不过是个吏员,自然不敢违背。吏员走出翰林院没几步,就给陈询的书吏拦住:“陈侍讲有东西要给你。” 吏员跟着书吏去了。 “你在这喝口茶。陈侍讲正在写,一会儿就好。”书吏瞧到了吏员在胸前绑得紧紧的皮囊,“这个先解了下来,何苦背着不舒服。” “这可不行。这里全是机密,不能解,就是睡觉也不能解。”吏员笑着回了句。少了一件公文,回头都是掉脑袋的事。他可不比陈询这种,丢了什么也就是罚俸、挨板子,命可不会丢。 书吏瞧着吏员不把皮囊解下来,也不再坚持,走了进去。 不一会儿里面屋子传来陈询的声音:“让他进来。” 书吏出来催着:“陈侍讲要你进去,赶紧着。这是要紧的事。” 陈询看着走进来的吏员:“这个你装进去,回头跟交给吴泽县令的公文一块交给他就成。” 吏员把皮囊解了下来,找出了带到吴泽县的那些信和公文,把陈询的夹在了中间,正要把皮囊口扎起来。 书吏进来说:“杨阁老来了,有事要跟陈侍讲说。” 陈询指了边上的屋子:“你带他先去喝杯茶。” 书吏过来拉着吏员就走:“等会儿再来,你还怕陈侍讲会拿这些?哪样不是从翰林院里出去的。” 吏员一想也是。这些原本就是翰林院写的,看了又能怎么样,回头来点点少没少就知道了。 陈询看着吏员走了,从里面翻出陆璟的信,悄悄启封一看,不过是些思念家人问候之类的话,再没别的,重新装好。 不一会吏员回来点了下,果然没少,把皮囊系好背上走了。 陈询见了杨阁老:“那确实是封家书,再没有别的什么。” 杨阁老叹了口气:“不得不防呀。要知道他最近跟高谷可是走得近。他要是脚踩两条船,把我们卖了怎么办?” “先生,他跟高谷走得近,也是学生同意的。意在麻痹高谷。陆璟,我瞧了这些日子,人还是不错的。他娘子离他而去,他苦苦追回。不然可以早一科中了进士。” “他娘子为什么要离开他?要是没个什么,哪个女人会放着有着大好前途的男人跑了。” “似乎是他娘子受不了婆家的苛待。” “哼,这还是事?为什么别的受婆婆苛刻的媳妇没跑,就他娘子跑了?听说还是个县谕的女儿,为什么会做出这种事来?”杨阁老冷哼了两声。 陈询低着头。 “陆璟跟你是同乡,你再好好打听打听。” “学生知道了。”M.DGLHToyOtA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