要人家就赶紧赎,莫等着我给你钱。” 说罢齐天睿只管驱马往前走,石忠儿赶紧跟了,“爷!我哪儿敢呢!不过是瞧着她年纪小,人倒也还通透,平日让着些罢了。” 齐天睿闻言笑,马鞭子点点石忠儿,“那丫头是通透,可是嘴巴太恶,要了有你受的。” “爷,”石忠儿臊得抓耳挠腮,“这怎的说起那个了?我本是想说……” 未待石忠儿说完,齐天睿打断道,“往柜上去,拿五千两银票给送过去。” 石忠儿一愣,“这么多?给鸨娘?” “给千落。” “爷,”石忠儿蹙了蹙眉,这些银子足够供养好几年,也足够赎身,这是怎么个意思?“您这是……” “让她自己斟酌。” “您没话?” “我无话。” “……是。” …… 将将起了更,后园之中一片沉静,风很轻,吹不动树梢细细的月牙儿,倒拨得满湖涟漪,越过矮墙,传来悠悠的水声…… 没有留上夜的灯,卧房中姑嫂二人同榻而卧。秀筠吃了安神的药亢奋的精神终是抵不过空乏困倦的身子,不想陷在噩梦之中也不得已,昏昏睡去。莞初握着她软绵绵的手又候了一会子,待那轻蹙的眉头慢慢展开、安然,方轻轻转了身。 玻璃窗遮了细绸的帘子,月牙儿扣在上面,模模糊糊的形状,夜空里纯净的光便失了那清凌凌的意境,闷闷的,塞在胸口。莞初不觉吸了口气,房中因着秀筠做月子,近四月的天还生着暖炉,一口气吸进来,更觉闷热。 每日陪在秀筠身旁,不过是说说话、吃饭、吃药,谁知稀里糊涂地竟也是过得飞快,再过两日,按着他原本的盘算就该是着人往府里去报信的时候。 二奶奶不慎小产,莞初想着那一府里的人会是如何?细想起来,当初虽是人人贺喜,可最欢喜的只有老太太,如今,心里最不适宜的也该是老人家吧?大房的人并非不欢喜,只是兰洙嫂子一直未再有孕,当日只顾了带着秀筠走,他两个的戏演得有些过,那风头劲得恐是极不讨喜。后来,兰洙嫂子见了他还说要来瞧,一直也没来……至于婆婆,总以为要得孙儿了,虽说不是嫡出却要当嫡出养,儿子的骨肉没了怎能不伤心?这一来,那日子可就…… 莞初轻轻叹了口气,之前计较只为了这天大的秘密,只求不破,如今才知道这善后的不易,更况,回去以后,就是她一个人……更不易…… 想着想着,迷迷糊糊地睡着了,却被暖炉子熏得热燥怎么都不踏实,不过半个时辰翻了个身便又醒了。莞初坐起身,抬手抹了一把额头,横竖睡不着,不如到外间凉快一会儿。 轻手轻脚地出到外间,赶紧把厚皮帘子遮严实,将将转过身,就听得那黑暗中轻声叫,“丫头!” 呀!莞初吓了一跳,就着外头一点子光亮才见那暖榻上竟是起身站起一个人来,不待她瞧清楚,那人已是大步过来,带着一身的凉气一把将她揽进怀里。莞初热热的身子只穿着小衣儿,这一抱,不觉就打了个寒战。 “哎呀!”手下如此软软细滑,滑得他的大手都险些招架不住,低头瞧,原来那香嫩的小肩膀竟是毫无遮拦地在他手中,顺着那往下,雪白嫩滑的背上只有细细的一根丝带,齐天睿惊得倒吸凉气,“这怎的什么都没穿就跑出来了?!” “快放开快放开。” 小声儿急得乱糟糟,怀里软滑的人儿像一条小鱼似就要往外溜,齐天睿立刻回过神,紧紧箍住,乐得声儿都发颤,这丫头穿得还不如那日在热泉,身上只是个小薄纱肚兜啊!怀中不觉更下了力道,揉搓得满怀娇软,任是金刚铁锤也休想打开,漆黑的夜一点点模糊的月光,人哪还有脸皮,低头埋了,只管用力嗅着,轻薄道,“哎呀呀,丫头终是知道疼相公了。你说咱们是不是心有灵犀,嗯?我将将进门,正想着怎么叫你出来,你就跑出来了,投怀送抱啊,是不是也想我想得紧?嗯……快让相公好好儿疼疼……” “哎呀!”莞初羞臊得厉害,急得想跳,可只要她一动,他便逮机会贴得紧,那大手早已没了计较,薄茧划过她的背,反反复复,她恨得咬了小牙,“齐天睿,齐天睿!” “嘘,”齐天睿咬了她的耳朵,“悄声儿悄声儿,莫吵了妹妹,来,相公抱你去睡。” “啊,别……” 他一弯腰打横抱了起来,大步就往那暖榻去,黑暗中势气竟是如此强大,把怀中人托得高高的,蹭在脸颊,能感觉到他咬着牙那铮铮的棱角。将一放下,莞初挣着就想起,他已然俯身下来,她急得用力捶打,正是要恼,身上一暖并不觉沉,才见他M.DgLHtOYOtA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