公的霸道…… 若不是离了他,她也不知道自己会想他;若不是被婆婆欺负,她也不知道她自己里已经悄悄地有了倚靠…… 如今,日夜相守,原本暖心的怀抱再也不能安稳。日里,当着人面,他不收敛;夜里,落下账帘,更是放肆…… 原本被他揉搓,被他亲吻,她只觉得羞,心里倒不觉怎样,横竖拗不过,依了他也就罢了,只不过是被勒得紧、一会子不得喘气而已。可谁曾想,那一夜,他竟是再不满意亲吻她的唇,迫着她,非要她张开嘴。她羞着不肯,他竟是一吻下去再不抬头,她强闭气也闭不过他,实在屏不住唇瓣将将开启就此被他闯了进来,从此再也招架不住…… 一次,两次,不管她的小舌怎么躲,他都寻得到;他不急,不离,就这么缠着她,细细品啄彼此的味道……慢慢的,她不再屏着,任凭他纠缠,舌尖如此柔软,吸吮得她神智都散;缠绵细细如丝缠入心底,身子发软,额头发热,像有热水从头顶灌下,整个人都守不得魂魄;手下再不懂得拦着他,任凭那大手在她身上揉捏,薄茧撩人,越来越承受不得…… 一个亲吻,她险些失了心性,心越跳越烈,几是要冲破胸膛,她猛地惊醒,奋力推他,若不是夜色遮拦,她那濒死的痛苦怕是就要落在他眼中…… 她不敢再放纵,他得不着,百般哄她,不像是要怎样轻薄,倒像是真的难受…… 两指轻轻地拈起一颗药丸,凑近,药的苦涩终于透了出来。吃下去,她才能有常人的感觉,感觉到那蚀骨的缠绵,可这缠绵……会要她的命;不吃下去,她就没有力气,没有力气去抱他,去回应他,可是……却能承受他……许他肆意…… 该不该,试一试…… “姑娘,三爷和表小姐来了。” “……哦?”莞初赶紧回神,“快拿我的衣裳来。” 几日后就是五月初五端阳节,原本翰林府从不张扬过这些个节气,即便一定要应景儿,一家子相聚吃酒也要吟诗作赋弄些雅趣,老太爷眼皮子低下儿孙们便都无趣。自打老太爷过世,齐允寿与齐允康兄弟二人为了给老母亲宽怀,每逢节气便邀亲唤友、摆宴相聚。这便有了例,应着节气大小,宴请也有规制。 端阳节只请亲眷,都是各房的至亲,应了名儿都早早就来,也不管那正日子几何,有的一住就是大半个月。今儿下晌,闵夫人的娘家妹妹钱夫人带了女儿文怡进了门,安置住在了谨仁堂。 这位表文怡妹,与莞初一般的个头,身型略丰,鹅蛋脸庞,江南女儿细白的面色,秋波眉,丹凤眼,妆容极精致,虽没有秀筠那般清丽的气质与模样,却也别是风姿。 在谨仁堂第一次姑嫂见面,文怡拉着她的手上上下下打量,好是亲近。莞初知道婆婆不待见她,姨妈也不能待见她,可这位妹妹倒是热络得很,只是那面上的笑只留在唇边,丹凤眼挑得高高的,看得她有些不自在。当时已然晚了,婆婆要与姨妈说话就把莞初早早打发回来,两人并未说得几句,这怎么倒登门来?还是与天悦一道? 莞初匆匆擦了把脸换了衣裳,两位客人已然到了门口。迎进来,让座斟了茶,不待莞初开口,文怡微笑道,“今儿可是巧了,我吃了饭无事做想过来找嫂嫂说话儿,谁知倒在院门口碰到了三哥。” 天悦面上略有些尴尬,微微颔首,应道,“我是来还二哥的书。”说着将手中的书本递给莞初。 自从素芳苑换了家下人,天悦来往倒便宜了些,戏谱子就夹在他考学的书里来回递,平常齐天睿从不过问,他两个便也不觉怎样,这一刻当着人,不知怎的就觉着不妥,莞初忙接了,不敢露声色,手下却捏得紧,似是生怕那书页不当心翻看露出里头的东西。“绵月,去放到爷的书架上。” “哎,”不待绵月转身,尖尖的女孩儿声笑着拦了,“小时候我常来,表哥的书我都看得。我看看,是哪本?” “是我考书院的书,”天悦赶紧应道,“考完倒忘了还。” “哼,”文怡冲着他耸耸鼻,捏了音儿似是耍娇赖,“三哥哄我呢!表哥书架子上哪有能考书院的书?是不是得了什么好的,成心不给我瞧?”m.dGlHtoyoTA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