尖利的痛瞬间传遍全身,人立刻惊醒,任凭他痴//缠,任凭他爱//抚都再抹不去那刺到指尖、心头的痛,汗珠挣出,晶莹剔透…… 直到那燥热将要爆裂,他险些把握不住自己,这才住了。慢慢喘息平复,两个人,都是一额头的汗…… …… 雨声住了,风儿轻轻,窗缝里飘进雨后湿气清凉…… 相拥而卧,两人亲亲地说着话。 “丫头,” “嗯,” “我今儿接了个帖子。” “哪儿的帖子?” “韩荣德。几日后要在他的私宅宴客赏花。” “是么?”莞初蹙了眉,“私宅,会这么张扬?” “说是只请私交的朋友。”说着,齐天睿冷笑一声,“其实,他就是想看看我。” “嗯……自从赛兰会你们还没见过吧?” “没有。” “那就是了。秀筠的事只听传信他怕是不能心安,要亲自在你脸上看。” “嗯,那就让他看。让他好好儿地看。” 贴在他温暖的怀抱里依然能感觉到那话中掩不住的阴狠,觉得他冷,她伸开手臂将环了他的腰,紧紧的…… “丫头,” “嗯,” “到时候,我估计……有一个人会在。”他斟酌了一下道。 “……千落。” “嗯,我得见见。” 怀中没了动静,齐天睿低头,轻轻啄吻她的发,“听话,啊?” …… 谨仁堂,厢房。 “姑娘,天都快亮了,还不睡么?”文怡的丫鬟九儿看着那烛光晃出帐中的形状,披头散发、影影绰绰,守在一旁只觉心焦,“姑娘,这可不是在家里,一旦让人瞧了去,还了得?” 无人应,只有若有若无的曲调伴着那恍惚的影子,静夜里,诡异得人后脊生凉…… 姑娘真真是要疯了,不过是两年前跟着老爷出去看了一场他的戏,从此,那赵云和林冲就把她掳了去,人像魔怔了一样,得空儿就往外跑,哪怕只是恍惚听说一句,哪怕是一点点他的痕迹,也要寻了去。难得一次,他近在咫尺,连着三天的戏,背着老爷、夫人,姑娘场场不落,哪怕就是曲终人散,空荡荡的戏台之下,她也要站,直到那台上出现他的幻影…… 他走了,也不知人家是看她痴还是当真,戏院的人说有一只他用来饮场的小壶落了下来,这便舍了身家把所有的私房钱拿出来买了回来,从此再不离枕边…… 一到夜深人静,放下帐子,一遍一遍学着他的唱词,直到天明…… 烛灯下,墨迹斑斑,写满了纸上,写满了心头,都只有三个字:谭沐秋…… ☆、第86章 …… 隔着弯弯曲曲的水廊桥,远远地看着那个人,雪白箭袖,一尘不染,面色清冷,英俊挺拔,似天边那一尊总司光明之神,高高在云端,不近凡尘…… 谭沐秋,褪去那大将军的行头,常服常衫,依旧掩不住逼人的英气。他的高贵,与生俱来,总是微蹙的双眉带着淡淡清愁,将那冷峻刚毅的棱角覆上一层让人欲罢不能的神秘;他的俊朗,无处增减;他好洁,喜素,在一众非富即贵的公子中,清绝独世;每次在台上看到他,都仿佛千年之前那位白袍将军,血战疆场,凯旋而归,带着一身的伤与痛,依然威风凛凛…… 阴云的天,冷冷风过,文怡站在桥头悄然入定,周遭的锣鼓、人声都不见了,端阳节的喜庆、翰林府的规矩礼制都随风而去,再也无关…… 自小就是个执拗之人,想要什么,千方百计,却并非死钻牛角的蠢人,也知道求之不得,退而得其次;却怎料,三年前,一眼误终身,从此心头梦中再也挥不去他的身影,人像魔怔了一样,莫说是他在台上的戏,即便就是他不开口,远远一眼,她的魂魄也要随了去…… 今生,就是要与他双宿双栖,受尽辛苦也要得着他!不论这M.DGLHTOYOTa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