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相公……官场水浑,瞬息难料,一旦有失就是灭顶之灾,你一己薄力,还是别去招惹他了……” 小声儿颤颤的,好是担忧,齐天睿笑了,将她的小手团成一小团握在掌心,“你放心,我有分寸。你相公是个生意人,更是个惜命的人,我可舍不得放下我的丫头去救什么黎民苍生。” 他就是这样,无赖的话都能说得理直气壮,莞初虽是心里还放不下,却是噗嗤笑了…… …… 两人在园子里一路说话,一路走,慢慢悠悠,待回到素芳苑,天已是全黑了下来。房中没用玻璃灯,只掌了小烛,小风习习从荷塘过来,透过茜纱窗,吹得那垂丝海棠帐飘飘忽忽,房中似是水波荡//漾,入在眼中好是清凉。 沐浴后,莞初只穿了中衣儿站在脚踏上铺床,身后被他环了,热热的气息呵在耳边,“丫头,” “嗯,” “看见相公给你买的东西了么?” “嗯?”莞初一怔,“没有啊,在哪儿呢?” “就在床上,你好好找找。” 莞初忙把被子掀开,又拨拉开枕头,才见那下头多了一只软软的,打开,粉嫩嫩,细软薄纱,捻起来,那羞人的形状惊现眼前,任是经了这夫妻之事,小脸还是腾地就红了,像烫了似地扔得远远的,“哎呀!什么混账东西!” 她像受了惊的小兔子一惊一乍地就要逃,被他牢牢锁在怀里,腻声道,“怎的了,嗯?那天不是还自己穿了来勾//引我?原我还不知道我的丫头好这口儿呢……” “胡说!那个,那个是,”莞初羞得狠,口中急得乱糟糟,“那是兰洙嫂子给我的!再者……跟这个,跟这个,哪里一样?!”那身玫瑰薄纱已是羞死人,可好歹也是小衣儿的形状,他弄来的这是什么??这,这根本就是…… 怀中急得都发烫,齐天睿抱着越觉心头痒得要死,嗤嗤地笑,“那个,哪有这个好?可着我丫头的身子做的,来,穿给相公瞧瞧。” “我不!” “听话,好几身儿呢,我要你呀,”腻在耳边,他已是把握不住咬了牙,“夜夜换着给我穿……” “你,你休想!” 小脸红得滴血,莞初奋力挣,却是虚出了一身的汗,越挣越无力,他更觉那欲拒还迎的娇羞,身子里的火真真一点就着,低头轻轻咬在她肩头,“丫头,丫头……” “相公,别……” “这些日子可想死我了……今儿你就心疼心疼相公,行不行?求你,丫头……” 他的语声越来越沉,沉在喉中,腻得她整个人都软,火热的身子贴着,莞初知道这已是拦不住,想起那身玫瑰薄纱被他揉搓得只一夜就再不能用,这要是依了他,还了得…… “不要……不要……” “丫头,闺房之中,只咱两个……”他的吻已是压不住的喘息,“都行了事了,还不能穿给相公瞧瞧啊,嗯?” “我,我怕……怕你……又要疯……” “丫头,今儿就让我疯,啊?疯一夜……明儿,明儿咱们轻轻的,啊?” 被他从背后裹在怀里,莞初只觉浑身烫得酸软,硬屏了道,“穿……就不许疯!想疯……就,就不穿!” “那明儿穿给我?” “……嗯。” “好丫头!” 他一把打下了帐帘,力道大,风扑过来,一下扑灭了桌上的小烛…… 清凉的夜风透进纱窗,再也撩不动垂丝帘帐,遮掩着那滚滚而来、压不住的火热…… ☆、第106章 …… 三伏的天,夏天的雨来得毫无征兆,早起还是明晃晃的日头,不到晌午乌压压的云层铺开来,冷风起,大雨瓢泼。 雨水打得外头的枇杷叶噼里啪啦地响,纱窗拦不住水汽,房中一股雨湿的味道。绵月将托盘轻轻放在桌上,转身在窗边香炉里放了两片香片,这炉子已是闲了好多天,今天实在是雨潮,这才又燃了起来。 房中静,只有雨水的声音,绵月从托盘上端起小汤碗往帐中去。前晌打发艾叶儿往东院去给秀婧秀雅两位姑娘送小厨房新烤的点心,这大雨M.DgLhToYOta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