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这几日没来衙门报道,别来无恙啊?” 这种情形老头儿还是与平日一样,齐天佑咧咧嘴,“大人,您……您还有心思说笑?是不是学生不省事连累了您?” “可不?”陆风深以为然,“不把我连进来,明儿你的人头就落地了。” “啊??”齐天佑闻言一惊!这老头儿行事乖张,从来都不把府衙放在眼里,难不成……“大人,您,您是自己进来的??” “我老了,眼花,倒没想着你这么个每天读死书的能瞧出这么大的破洞来。你半夜三更地去封粮仓,不是我按察使司派去的还能是谁?” “大人!!”齐天佑大惊,“这,这是杀头的罪过!学生死不足惜,怎能再把大人您……” “我怎样?你去封仓是我让去的,六百里加急也是我吩咐的,越什么级?我按察使司直报御史大人,越个狗//屁级!” 饿了几天,齐天佑头一次觉得两眼冒金星,“大人啊,这一回牵动的是整个江南粮仓,学生我并无把握,刑期已定,你这么一来,岂非自投罗网、白白送死??” “嘿嘿……”老头儿笑,“我才不死呢!有了新供,他府衙明儿就不能开刀。哼,想咔嚓老夫,必须得上报朝廷!虽说……也不一定就咔嚓不了,可好歹能拖几日阳寿。” “大人,您……”齐天佑鼻子一酸,头昏脑胀。 “天佑,就想问问你,你堂上所说可句句是实?何时发现的猫腻,为何不曾跟我说一声?” “句句是实!只是,此事并非是我……”天佑犹豫了一下道,“实则是我兄弟齐天睿以身犯险,把自己的身家都搭进去方探得明白。” “哦,就是那个裕安祥掌柜的?”老头儿点点头,“难得商贾之人倒有如此胆识。”又转而问道,“天悦,你们手中可还有旁的证据?” “证据……在我兄弟手中。”天佑斟酌了一下道。 老头儿挑挑花白的眉目:“他的裕安祥和宅邸都被抄了,像是也没找着什么。” 预料之中,天佑暗暗捏了把汗,幸而天睿精明将账簿藏在府中,想抄齐府,他们还是有所顾忌,只是,天睿…… “算了,还有两日御史大人该到了,到时候开堂重申,你兄弟若有证据逞堂倒罢了;若没有,不如不见。”说着老头儿一歪身子躺下,“睡吧,你一时半会儿死不了了。” 若没有,不如不见……老大人的话如锥刺心,若是账簿有失,天睿一定不能现身,远走高飞,方能躲过此劫…… …… 深夜,无月无风,漆黑似打翻的墨汁将整个天地浓浓地遮盖;偶有一声嘶哑的鸣叫,扑棱棱飞出,暗如夜色的丧鸟…… 偌大的转运使府沉在睡梦中,难得一丝动静,后宅的书房中朦朦地透出光亮,一盏小烛燃在案头,将那负手而立背对书案的人影晃在墙上,诡异的庞大;桌边坐着一脸焦急的阜济县丞钱仰荀。 堂下的黑衣人将将禀报:刘泰已被除掉,尸首深埋。 “账簿呢?” 一声问似那恍恍的烛光,低沉得让人心发颤…… “还……还没找到……” 韩俭行慢慢转过身,庞大的身影从墙上压过来,黑衣人扑通跪地:“大人!小的们已经按照您的吩咐跟着官兵去抄了齐天睿的私宅和裕安祥。私宅已是掘地三尺,连他的画舫都拆了也没找出什么;裕安祥的银库查过后被府衙封存,所有的账簿都找了,与同源有关的都似清水一般。小的把那几个协理打得半死,偏偏都嘴硬,一口咬死所有的账簿都在此。小的们实在是……” “齐府呢??”一旁的钱仰荀腾地起身,“齐天睿住的是素芳苑,可进去查看??” “去了,什么也没找着。齐天佑的书房也找了,都没有!” 手指轻轻敲着桌面,韩俭行蹙了蹙眉头,“账簿已经不在这些地方。” “哦?大人,您的意思是……” “只有两个去处,一,齐天睿随身携带;二,有人带着账簿藏匿了。” “大人!”黑衣人猛地惊醒,“小的夜探齐府时听两个上夜的人说,自从齐天佑出事,三公子齐天悦就不见了!”m.DgLHTOyOTA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