剑已经贴紧她的脖子,只要她继续用力,短剑就能割破她的喉咙。 拓跋雅露全身感觉到一股阴寒,她分明看着暗月在熟睡,一个不注意的功夫,他竟绕到背后,多么恐怖的速度。 “很好,希望你能继续保持。”拓跋雅露用力的把任宁甩飞,身子重重的落在沙子上,倒也不疼。 拓跋雅露希望暗月能再强大一些,如此才能真正威慑住其他两大部族。 任宁平躺在沙子地上,一阵猛烈的咳嗽,老半天之后才觉得庆幸过来,只是干瘪的喉咙已经开始冒烟。 此日清晨,任宁的嘴唇苍白干裂,鲜血刚刚要流出的时候便凝结住。 他的水都给了拓跋雅露,导致血液中的水分不足,甚至呈现粘稠状。 圆盘大的日头顶在头上,任宁每走一步路都感觉吃力。 扑通…… 那笨重的身体终于不受控制的倒在地上。 “大哥!”暗月第一个反应过来,箭步来到任宁面前,担心道。 影月、郑良二人也飞快窜了过来,任宁是他们的主心骨,没了他,也就没了今后的目标。 “哼,装什么装,昨晚也没见你这般虚弱。”拓跋雅露轻蔑的说道,恨不得任宁这种登徒子早早死掉。 徘徊在生死边缘的这些人内心相当脆弱,每每见到死亡,他们都会恐惧。 “水,有水吗?”暗月焦急的喊道。 他当然知道任宁好几天没有喝水,从那干瘪的皮肤跟开裂的嘴唇上也能看出来。 郑良跟影月翻腾了好一会,最后无奈的摇摇头。 在沙漠中浪费的时间太长了,他们的也喝干了所有清水,希望全都寄托在最后一天内。 “装什么装,你那不是还有十好几壶水吗?”拓跋雅露指着骆驼身上的十几个水壶阴阳怪气的说道,还以为任宁在装模作样。 说来她也有些奇怪,任宁没有装死的理由,若他想走,说句话便是,没必要跟她们走到现在。 “就是这几个水壶吗?”暗月一声苦笑,短剑带着寒芒而出,直接把所有水壶都切成两半。 “你疯了吧?”拓跋雅露吃惊道,这可是整个队伍最后的水源,竟是被暗月说毁就毁了。 “疯了?你自己看看吧!”暗月不想搭理她,只是心疼躺在地上的任宁。 不知为何,拓跋雅露的眼眶湿润了,强烈的心酸不停的往心头涌。 被切成两半的水壶内没有一滴水,也就是说,这些水壶是做给她看的。 他的水源本就不多,还用来给乌骓跟自己。 突然想到昨晚的情形,拓跋雅露心如针扎,她或许错怪了一个正在拿生命关心自己的人。 拓跋雅露转了转身,缓缓走到乌骓面前,眼眶中的泪水终于是掉下来了。 “乌骓,对不起了,下辈子我当你的马。”她手中寒芒一闪,锋利的弯刀就要割开乌骓的喉咙。 她知道任宁是真的缺水,眼下也只有乌骓的血可以救他。 “快阻止她。”简简单单的几个字,仿佛用尽了任宁全部的生命。 他怎么舍得看着乌骓去死。M.DgLhtOYoTa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