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道白衣身影如同地狱来的恶魔,嗜杀成性。 斩千人首级,不沾半点血迹。 她不是神仙,也有疲惫的时候,只不过没等敌人反击,已经迈着飘逸的步子凌空而逃。 五千人的队伍,只有三千人狼狈的逃窜回去,等他们把情况报告给王子的时候,差点引发惊天大怒。 这特么还是人吗?根本就是恶魔。 这天晚上,任宁谁的还算舒服,他知道第二天就能抵达察汗布鲁克池,不休息好的话哪有精力应对敌人? 拓跋雅露情况恰恰相反,肚子一人坐在地上,静静的依靠在沙丘旁边,静静的望着天上的一轮明月。 她不敢想象明天会是什么情况,她甚至担心父王已经被另外两大部族挟持,否则他们不敢嚣张跋扈的发起攻击。 曾经高高在上的公主,一呼百应,现在只剩下孤身一人,甚至把希望寄托在几名俘虏身上。 说句实话,她凭什么要求任宁替自己赢得比赛,又凭什么要求任宁保护自己。 想着想着,她不由自主的看可任宁一眼,虽说脸上有一道长长的刀疤,但是眉宇间透着一股逼人的英气。 并非是被鲜血洗礼出来的戾气,而是一种自内而外的威严,既冰冷又温暖。 “哎……”拓跋雅露蹑手蹑脚的走到任宁身边,轻声说了一句,又立刻闭上嘴巴。 她知道任宁已经睡熟了,不想打扰,也没有理由打扰。 “怎么了?”任宁翻了翻身,慵懒的回了一句。 “你属狗的吗?耳朵这么灵敏?”拓跋雅露撇了他一眼道。 “你这小妞好不讲理,明明是你叫醒的我,还怪我耳朵灵敏。”任宁一个鲤鱼打挺坐起来,脸色也不好看。 他真的弄不懂女人的脑回路。 她并没生气,而是内心微微一怔,喃喃自语道“曾经好像也有人这样叫我。” 突然间,她头痛欲裂,双手抓着脑袋有些发狂。 她不是第一次出现这种情况,但总结下来,似乎每次都是在任宁面前才会这样。 “忘记了就不要去想,顺其自然,没准那些记忆会在某个时间一下去全都蹦出来!”任宁这样说着,也这样期盼着。 他已经相信拓跋雅露忘掉跟自己所有过往的事实,只希望有朝一日她能重新记起来,免得双方打个你死我活,生灵涂炭。 拓跋雅露异常的听话,心静如水,头果然不疼了。 “你听说过上京这个地方吗?”拓跋雅露突然问道。 “恩,听过,也去过。”任宁点点头,始终盯着拓跋雅露的眸子,想要看看她的反应。 “那里美吗?”拓跋雅露双手托腮,少女般的问道。 这就是女子的脑回路,提到一个地方,最先问的永远是美不美。 “恩,很美,不仅风景美,人也很美。”任宁再次回答道,脑海中出现的都是那个晚上的画面。 即便衣衫不整,甚至有些蓬头垢面,拓跋雅露依旧能跟月亮媲美,当时的她,身穿罗群,简直没得不可方物。 “有生之年,我也要去一次。”拓跋雅露突然说道。M.DglHTOYOTA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