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从怡春院的姑娘那里得来的。” 话一出,周围的几个学生都面色尴尬,黄衫学生更是窘迫的低下头,不敢抬头看面前的薛夫子。 薛佑龄怔住,脸上慢慢显出不自然的神色。 那黄衫学生低着头,半晌没听到薛佑龄说话,便撩起眼皮,偷偷看薛佑龄,只见这薛夫子一张俊秀的脸,神色挣扎的几近扭曲。 “请问是怡春院的哪位姑娘?”薛佑龄终于问道。 “啊?”黄衫猛的抬头,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。 “是怡春院的哪位姑娘?” 黄衫学生看着薛佑龄询问的眼神,终于确定这位薛夫子确实是在问怡春院的姑娘。 “是,是一位叫苏红袖的姑娘,”黄衫学生红着脸道。 “好,多谢了,”薛佑龄颔首。 “那,那学生们告退了,”黄衫学生拱着手道。 “好。” 几个学生落荒而逃。 —— 是夜,繁星点点,万籁俱寂。 整个京城的大部分地方都没了白日的喧嚣,各处街坊也像进入安眠,只偶尔响起几声狗吠。 然而,京城东面的清河街却比白日更加热闹,这里就全京城顶级青楼云集之地。 清河街街头是一幢五层楼的高楼,大门门口彩灯高悬。门楣处,高挂的匾额上写着“怡春院”三个大字。 这里便是京城最大的青楼了。 薛佑龄站在怡春院的大门前。 他可以看到里面灯火通明,可以听到里面丝竹声声。 这是他第一次踏足烟花之地,他一直以为青楼楚馆是污浊之地,是糜烂之地,他不屑来这种地方。今天若不是为了那两句诗词,他也是断断不会来的。 “此去经年,应是良辰好景虚设。便纵有千种风情,更与何人说?(注)” 如此佳句,难道真的出自青楼女子的手笔?青楼女子多是不知羞耻,不守妇道的,对于不知羞耻的荒□□子,他一向极为厌恶,就像他之前的妻室。 算了,休也休了,不提也罢。 至于这诗句,若真的出自青楼女子之手,那一定不是一般的青楼女子。如果不是,那他也要从这个青楼女子口中打探出这诗词的来源。若是能知道这诗词的来源,那他这一趟也不白来。 薛佑龄不再犹豫,提起下摆,跨过怡春院的门槛。 一进怡春院,薛佑龄便觉得一股暖意袭来。 这怡春院上上下下燃了不少银丝炭,里面的姑娘M.DglHTOYoTa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