头震惊,更是震怒。 他强稳心神,忍着心中怒意:“恩,知道了,苏妈妈,你退下吧。” “是,”苏妈妈给薛佑琛福了福身,想着自己知道的,听说的,猜测的,全都交代清楚了,便安心的告退出去了。 薛佑琛坐在榻上,凤眼半垂,太阳穴出青筋凸起,周身冷得像冰雕的人像,散发着寒气。 云信躲在一边,大气不敢喘。 什么闺怨词?分明是血泪词。 哪个女子嫁人之后,能受得了三年的不闻不问?丈夫视若无睹,生活受到苛待? 不管出于什么原因,她嫁到薛家之后,对生活大约也有过期待吧,大约也希望过和丈夫琴瑟和鸣吧。必经薛佑龄也是温润如玉一表人才,她也希望能和他一起生活的吧。 等来的,却是夜夜独守空房,夜夜无人相伴。 薛佑龄,好好一个女子嫁给他,就算不是出于自己所愿,也不能这般对待她,连生活都困顿,连吃穿度用都要靠用财物打点下人才能改善一二。 三年让人独守空闺,蹉跎年华。 没有圆房。 薛佑琛快步走出厢房,走出叠翠院,用疾步快走排解心中愤懑。 “大哥,留步,”鹅卵石路上,薛佑琛被喊住。 他回头一看正是他的好弟弟,薛佑龄。 第37章 第37章(捉虫) “大哥,”薛佑龄踱步而来,步履优雅,“那日你同我说的果然不错。除了织云绣坊以外,锦月绣坊也可以买到羊毛衣衫了。今日我已买到,羊毛衣衫果然名不虚传,柔软缓和。这织云绣坊所创的羊毛衣衫真是造福世人啊。” 薛佑琛眉心一敛,冷声道:“你可知这羊毛衣衫是何人所创?” 薛佑龄道:“大哥上次就告诉我了,是织云绣坊的林小娘子。” ”那你可知林小娘子是谁?”薛佑琛问。 “林小娘子?大哥为何要这样问?”薛佑龄疑道,“是织云绣坊的账房,写得一手好词,文采斐然,且聪慧过人,据我所知,她是个寡妇,丈夫已亡故三年。哦,据打探,她现在已是织云绣坊的东家。” 薛佑琛下巴线条紧绷:“你还在打探她的消息?” 薛佑龄心中暗道,上次他向薛佑琛打探林小娘子的消息,薛佑琛对他多有斥责。 虽说他一个男子打探一个寡妇,确实与礼不合,只是他越品那些诗词,对林小娘子的敬慕之情便越重,他实在忍不住才,又去打探一番。 薛佑龄心生惭愧,也不为自己辩解,直接承认了:“确实如此,佑龄此举有失妥当了。” 薛佑琛道:“既然知道自己举止失当,就该罚,罚你禁足七日,尽思己过。” 薛佑龄惊讶道:“大哥要禁足我?” 薛佑琛道:“长兄入父,父亲亡故多年,薛家又没有分家,你行为举止不妥,德行有亏,我代替父亲罚你有何不可?” “这倒并无不可,”薛佑龄道,只是他没想到,他打听了一下林小娘子,薛佑琛就真的罚他。 “恩,还有何事?”薛佑琛问。M.dglhToYoTa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