裘妈妈,见薛佑琛发问,仿佛见带了根救命稻草,根本不去想薛佑琛为何会对三夫人的事感兴趣。 她连声说道:“是,是,三夫人,是以前的三夫人,三夫人私通的事儿,老奴都招,求侯爷饶放老奴的性命。” “说,”薛佑琛剑眉沉下,目光转向裘妈妈,“说清楚了,留你一命。” “是,是,是,老奴说,老奴说,”裘妈妈急切道,“三夫人没有私通,是表小姐,表小姐馅害的她。表小姐让老奴引开三夫人的贴身丫环,骗表小姐去了厢房,骗表小姐喝下被下了药的茶水。然后,然后,……。” “怎么哪儿都有你这老虔婆?”卫得远道。 “表小姐说,老奴深得老夫人的信任,老奴说的话,老夫人一定会相信的,这样一来,就可以让三夫人百口莫辩。表小姐给了老奴不少好处,老奴也是一时鬼迷了心窍,”裘妈妈道,“老奴都招了。” 薛佑琛眉心敛起,下巴的曲线顿时崩紧,眼眸覆上一层冰霜:“表小姐,老夫人的侄女?” “老夫人娘家远房的侄女,家道中落之后,到侯府投靠老夫人,”裘妈妈道。 薛佑琛冷声道:“带上裘妈妈,去秀荣院,这姑侄二人都住在秀荣院,今儿夜里便一并处理了。” “是侯爷。” 薛佑琛站起来,迈开几步,停下又道:“子景,你去把二爷和三爷也喊到秀荣院中。” —— 秀荣院西厢房。 榻上铺了厚厚被褥,被褥上面盖了一层上好的妆花缎面料。有七八个织锦靠垫摆在榻上,看着就觉舒适柔软。 薛柳氏和平日一样,坐在榻上。与往日不同的是,她的脸上没有惬意舒适,而是震惊和害怕。 薛佑琛坐在榻边的圈椅上,裘妈妈跪在他的脚边。 这时,薛佑璋和薛佑龄被仲子景带进厢房。 “外头又黑又冷,人都要冻僵了,大半夜的,不让人睡觉,把人喊到这里来。大哥,你就算是侯府的当家人,也没有这般行事的道理,这到底要做什么?”薛佑璋一进门,就嚷嚷开。 薛佑龄站在门口,身姿挺拔,玉树兰芝,然而耳朵和鼻子也是红的,显然,刚才一路从听涛院走到秀荣院,也被冻得不轻。 他眉心微微蹙着:“大哥,这么晚了,把我们都叫过来,是为了是什么事?” 仲子景道:“二爷,三爷,侯爷半夜叫二位过来,自是因为有要紧的事。” “到底什么事啊?”薛佑璋嚷道。 “老夫人命裘妈妈谋害侯爷,裘妈妈已经都招供了,”仲子景道。 “什么?”薛佑璋道,“大哥,就算你不是娘亲生的,好歹你也叫她一声母亲,这算什么,看不惯娘亲,胡乱编排她罪名。” 薛佑龄眉心蹙得更紧:“大哥,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?” 薛柳氏双手握着帕子,手心里湿漉漉的,强作镇定:“胡说什么,是这老货自己做了错事,一时害怕,胡乱攀咬我,她给佑琛下了毒,却推到我身上m.dGLHtOYotA.com